“孤星狼的人頭?”

千麵狐狐疑地看著沈奚初,“不過我說,宋鎮明可能為了兩個女人,拋棄孤星狼這個大幫手嗎?他雖然人品不好,可是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還沒有見過他幹過。”

“你是女人嗎?”

沈奚初直視千麵狐,那犀利的眸光,讓千麵狐本能地躲開,壓根就不能直視她的眼睛,太犀利,太尖銳。

“我我當然不是女人。如果以男人的思維去想的話,宋鎮明有一個正妻,有一個兒子,就算那個兒子爛泥扶不上牆,但好歹可以傳宗接代。所以,他壓根不會為了兩個不中用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前途吧?”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沈奚初想起宋漣漪對她的所作所為,宋漣漪的任意妄為,就認定,宋漣漪在宋鎮明的心中,絕對要比宋臨的位置重。

一個女孩子在父親的心中,地位如此之重,背後肯定少不了她母親的功勞。

這位宋姨太太,名不見經傳,明明可以靠自身的寵愛,搶了宋鎮明老婆的位置,名正言順的,可是那個女人卻不願意,想來,那個女人定然不是簡單的貨色。

不然,像宋鎮明這樣的大惡人,又怎麼收的住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秘密。

“我看未必。”

千麵狐依舊固執己見,和沈奚初不鹹不淡的爭執著。

沈奚初懶得和他廢話,隻一個凶狠的眼神甩過去,嚇得千麵狐一溜煙地逃走了。

沈奚初看著前方,已經歸於平靜的岸頭,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紅紅的,像是鮮血染過一樣。

她嘀咕道:“我想放下屠刀,你們卻逼我大開殺戒,這可怪不得我,誰叫我不是個心慈麵軟的人呢。”

沈奚初一個人在這裏站著,想了想,宋鎮明既然已經知道她跑了,那他一定會提起十二分的警惕,警惕她去抓他的人。

千麵狐辦事兒,素來讓她放心,可是這一次麵對的是宋鎮明這樣的老狐狸,她還是要親自出馬,這樣才能安心。

沈奚初隨手,滴了一滴藥液,在屍體上,短短的一瞬間,屍體化成了膿水,滲進了泥土裏。

“宋漣漪,在島上你陰我一招,很快我就要報仇雪恨了,等著吧。”

別苑

白雪皚皚,在院子裏,鋪上了白茫茫的一片白霜。

大雪紛飛,紅燈高掛,冷中帶著熱鬧,帶著溫暖。

“漣漪,快,這是娘給你煮的燕窩粥,補身子,你這段時間在外折騰,都瘦了,娘看著很是心疼。”

言紓看著躺在床上的宋漣漪,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宋漣漪無奈,她見不得母親的眼淚,從前,母親的眼淚都不是為了她而流的,現在,她也不想要母親為她流淚。“娘,我這不是活了過來了嗎?大夫都說了,我的病情沒有大礙,不會有事的,你就別哭了。”

“娘沒有哭,娘隻是害怕。你是娘從小帶到大的,像你這樣年紀的姑娘,都嫁人了,就你一個人還在外頭奔波,時時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娘能不心疼,能不害怕嗎?”

“娘,我不是普通人,我不想和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樣,相夫教子,一輩子都被丈夫管著,好像沒了丈夫,就不能活了一樣。這樣多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