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漪,別逼我殺你!”
男人忽如一陣風,如鬼魅,刹的出現在宋漣漪的麵前,修長白皙的手,露出了一節節的骨節,像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扼住了她的脖子。
宋漣漪被白斐抓著脖子,根本不能呼吸,隻得含著淚,望著思念了已久的男人。
“沈奚初,她在哪裏?”
白斐冷血地問,對宋漣漪,已經沒有了一點的溫情。
宋漣漪望著他眸子裏的憤怒,這幾天的疲憊和委屈全部變成眼淚狂飆出來,如鯁在喉,卻不敢放聲的哭泣。
她淡漠,又倔強地閉上眼睛,仿佛在說,“白斐,我不知道沈奚初在哪裏,你要是真的想殺了我,那你就殺了我吧!”
“……”
白斐鬆開手,扔下宋漣漪,宋漣漪非常狼狽地倒在地上,猛的咳嗽,像是得了什麼病一樣,不停的咳嗽,卻什麼也咳不出來。
“宋漣漪,你身為豐國的第一女將,你居然違背自己的職責,把你的刀架在普通百姓的身上,你捫心自問,你對的起老百姓對你的信任嗎?!!!”
千麵狐居高臨下地站在宋漣漪的麵前,看著這個無惡不作的女人,憎恨至極。
“把刀架在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宋漣漪抬頭,平靜地對上千麵狐的目光,“千麵狐,你還當我是傻子嗎?”
“……”
“這裏所有人都有資格說自己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而你這樣的人渣,還有夜無聲那個賤人,沒有!唯獨你們,我最有資格殺了你們!”
宋漣漪的眼睛血絲紅的像是充了血一樣,肩膀微微顫抖著,額頭,脖子,手全部都是青筋。
“憑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沈奚初落在我的手上,她絕對活不了!”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殺了她!”
目光淩厲的白斐,望向宋漣漪,麵對曾經的愛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居然比這深不見底的湖水,還要平靜。
“白斐,我們十年的感情,難道比不過你和沈奚初幾個月的感情嗎?她有哪裏好啊?”
宋漣漪追著白斐的目光,目光倔強又堅韌,不找到答案,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好,可本王就是舍不得她死!這個理由夠了嗎?”
白斐說著說著,腦海中,浮現那個已經幾日沒有碰到的女子,他緊繃的嘴臉,突然彎起了一下抹的弧度。
霸道冷漠中,又無不流露出他對她獨有的溫情和關心。
宋漣漪望著白斐的模樣,一下子忍不住,竟然淚流滿麵,那些淚水,根本就不受她的控製,像泉湧,像冰霜,刮著早已經厲就風霜雨雪的臉頰。
曾經,曾經,白斐看著她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世人都說白斐冷漠無情,殺人不見血,可那時,全天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他溫柔起來,她寧肯死在他的懷裏,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現在,這一切曾經屬於她的東西,現在都不屬於了,現在他的溫柔,他的嗬護,他的繾綣全部被一個她最憎恨的女人搶走了。
沈奚初搶走她的身份,她的地位,甚至是她的娘親,這都還不夠,如今,連她最後的念想,那個沈奚初也要搶走。
她宋漣漪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