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初身子前傾,手腕吊著鐵鏈的聲音,紅著眼睛,四周的潭水飛起三尺,圍成一圈!

這是怎麼了?

宋漣漪警覺性地退後了兩步,側目,觀察了許久,見沈奚初沒有反應之後,又諷刺道:

“沈奚初,落在我的手裏,你逃不掉的!”

逃!

沈奚初拽著鐵鏈,使勁兒地扯,奈何這鐵鏈不知是什麼材料製作的,

“宋漣漪,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幹什麼?

嗬嗬!

宋漣漪冷笑,望著狼狽的沈奚初,覺得甚是解氣:“沈奚初,我想幹什麼?你搶走我的男人,你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兒,我能做什麼?你是邪,我是正,我除了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正我邪!”沈奚初頂著猩紅的眼,盯著宋漣漪,聲音沙啞:“這個世上,哪有什麼正邪!不過是誰的拳頭有力,誰就是主宰!你呆在靜王的身邊做走狗,不是該最明白這個道理嗎!”

“沈奚初,你最好不要跟我提這件事!”

宋漣漪冷冰冰地,心卻在滴血。這是她這一輩子做過的最羞恥的事情,哪怕她做了將軍,她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說這個事情,哪怕是白斐,她也不敢說。

在這個社會,男為盜,女為娼!

如何能啟齒!

“不提這件事?我戳中了你的傷口嗎?你害怕了,你羞愧了,你膽怯了?”沈奚初目光如炬,看的宋漣漪,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

宋漣漪繃著臉,不言一語!

沈奚初依舊不依不饒,不怕死道:“宋漣漪,你不是一直要將這件事情,藏在心底嗎?如今我知道了,老天爺讓我知道了。如果我沒有死在這裏,你沒有把我殺氣,那我出了這個無人島,我就要將你和靜王做的那些苟且的事,昭告天下!”

“沈奚初,你這個賤人!”

宋漣漪臉色發青,怒火中燒,已在崩潰無法控製的邊緣。

沈奚初輕輕勾起唇角,朝著宋漣漪露出挑釁的笑容。

“大人,大人,那些人已經把洞前封鎖,大人,請大人主持大局!”

黑衣人跪在宋漣漪的身後,宋漣漪身子一僵,腳仿佛有千金重一樣,末了,嘴裏發出沙啞絕望的聲音:“沈奚初,我任你再囂張,你的用處,很快就來了!”

沈奚初眼珠子轉了下,抬起頭,“宋漣漪,殺了我!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

“殺了你?這個時候,你怎麼想死了?我不舍得你死的!”宋漣漪緩緩道,

“我夜無聲說一不二,你不怕我把你的醜事,昭告天下嗎!”

“我怕!”宋漣漪打斷沈奚初後麵的話,麵無表情轉過去,直視沈奚初:“沈奚初,你不要再狐假虎威了!白斐來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沈奚初無話可說,宋漣漪劍眉淡笑,“如果白斐在乎你,你的價值就提現出來了。如果白斐不在乎你,你的死活與我而言,就不那麼重要。到時候你想死,我隨你!”

宋漣漪說完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

“宋漣漪!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毒液漫步全身,身上的箭傷,被冰冷的水一刺激,冰冷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