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不屑的說完,頭也不轉的離開。

她不是閑人,沒空和這群女人玩鬧。

“你們聽好了,不管五堂那邊的人,想要以什麼理由來這裏,你們都不要放他們進來,如果他們強硬要進來,你就告訴他們,冉他們來見我!”

“是,大人,大人慢走。”

“喂,你回來啊,你回來啊!”沈玉珠喊破了喉嚨,也不見月姬的人影出現,就連那些看管她們的那些人,也不曾搭理她們。

她們就這樣與機會擦肩而過了。

“玉珠,你說,我們是不是把事情想象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根本不想我們想象的那樣運轉。”

夢瑤低眸,傷心道。

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出來闖蕩,吃了這麼多的虧和苦頭,才發現以前的自己那麼的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一直有斐哥哥保護著,像她那樣性格的人,還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沈玉珠滑下來,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是啊!夢瑤,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她望著牢房裏唯一的天窗,外頭微弱的陽光投射進來,空氣裏的塵埃被照的一清二楚,無所依靠的漂浮在空中。就像蜉蝣,存在於天地之間。

“原來一個人走的人生,是那麼疲憊。從小就沒有人關心的姐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夢瑤聽著玉珠的感歎,不禁又睜大眼睛,往四周看看。

惡劣的環境,雜七雜八的人,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逍遙宮的人很多,不管是江湖俠客還是殺人魔,都寄居在這個地方。

這麼多惡人的地方,早就成了朝廷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嫂子一個弱女子,是憑借著怎樣的力氣,怎樣的能力,管好這幫人的,如果換做自己,早就被這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更別談其他的。

“玉珠,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話傳不到千麵狐的耳朵裏,一切都是空話啊!

這樣在這裏待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

玉珠捂住自己的臉,順帶擦掉眼上的淚痕。“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姐姐福大命大,一定能熬過這一次困難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直覺,剛才那個月姐,會告訴千麵狐我們說的事情。”

“但願吧。”

畢竟是關於宮主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在他們自己都沒有掌握什麼消息的情況下,希望那個千麵狐和這逍遙宮的人,能夠動動腦子吧。

千麵狐衝月姬和師傅發了一頓脾氣之後,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宮後的瀑布下。

高達二十米的瀑布,傾斜而下,巨大的聲響和蕩起的水花,走進他的心扉,滌蕩了所有的不滿和晦氣。

師傅的心中,一直對自刎而亡的女兒,心存愧疚。所以,沈奚初到了宮裏的時候,他才給她取個名字叫做夜無聲,平日無崖子宮主對沈奚初嚴厲了些,他就拚命的護著她,甚至,還為了沈奚初和無崖子宮主撕破臉皮。

師傅待沈奚初豈止是師傅待徒弟,屬下待上司的情誼,根本就是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父女情誼,哪能說斷就斷。

千麵狐懊悔的捶了下自己的腿,恨死自己的妒忌心,和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