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的將車停在門口,卻發現門口有一根斷掉的銀絲,我蹲下身子,是我早上綁在這裏的,瞬間大腦開始飛速旋轉,一邊回憶著這幾天我的行蹤有誰知道,一邊快速地計算著誰的可能性比較大,卻發現自己惹的人,好像,沒有。 對,沒有。
見過我真正麵貌的人都死了,而這張臉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啊,而我的性格一向謹慎,一般不會被人跟蹤,莫非是榜上的那兩個人?也不對,若是桀,以他那張揚的性格,我怕是昨天就收到他的“閻王帖”了,若是縌,也不可能那麼不小心了,畢竟第一名不是說說的,那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故意挑釁讓我發現,另一種就是膽大包天了呢,如果是後者,那倒要好好看看ta到底是何方神聖了,勾起嘴角,有些張揚的笑了,不過還是小心的把透明的指套帶上,把臉上的麵具摘掉,眼神在一刹那如鷹般銳利,如豹般射出,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草叢間尋找著一個個攝像機,又麵無表情的離開,所有的攝像機都一樣,隻有一個笑著流血的晴天娃娃出現。
我的心髒一陣收縮,晴天娃娃,不是她麼,她回來了?不,不會的,她不可能活下來的,可除了她,還有誰呢?如果是她,我能怎麼樣?在不經意間我的手已經握緊了,嘴角的那縷張揚的笑也已經隱去,反而勾起了自嘲的笑,多久沒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了,隻是一個娃娃,心髒再次收縮,就這樣了嗎?這樣的我,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呐,嗬嗬。
思緒間,我便到了莊園最北麵的房子,最沒有陽光的陰暗角落,也就是我的房間,我將門外的第三塊磚頭取出,一拉裏麵的圓環,牆就整麵碎掉了,“看來惡真的沒騙我呐。”我勾著嘴角,直視著眼前灰塵中依稀可見的一個人影,不,是兩個,有一個會是她麼?帶著疑惑,不安和興奮,說道,“隻是要重新讓惡定做的話好貴呢,那,就用你們的命來抵賬吧。”伴隨著話音落下,我也向前麵爆射而出,緊接著我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是直覺,果然,以她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會被小小的煙霧彈迷惑?我毫不猶豫的轉身,退回,或許別人不會相信直覺這種感覺,但是作為一個殺手,直覺,有時是使我們得以存活的唯一憑據了,尤其是在麵對一個未知的對手的時候,當你和他的實力懸殊極大時,沒有任何疑問,相信你的直覺就好,比如現在,我聞到了一絲危險和安全的味道,許久不動的嘴角勾起,“怎麼那麼遲?”話語看似不滿,卻是明顯的撒嬌語氣,“我都快被人砍死了,真是。”又轉身躲過一發子彈。
“怎麼可能?”辰帶著銀色麵具,嘴角隨意勾起,“你可是老妖怪了。”“切。”我嫌棄的一挑眉,“你個死爵士控。惡呢?”“路上有兩隻小動物,”辰眼神一冷,“好像就是對麵兩隻的同伴呢。”“嘖嘖,話說,你怎麼跑過來了,為什麼不是颯?”我疑惑的看向他。“怎麼滴就不能是小爺了!小爺對你那麼好,對吧~”怨念的小眼神。“就是二了點。”我淡淡道,不顧旁邊炸毛的某人,“好了,對麵兩個可不容易對付啊,記得晴天娃娃麼?”我突然認真到,“那個女人就是晴天娃娃的呢,記得麼?晴天娃娃。”手掌一點點攥緊,又突然攤開,“晴天娃娃……”辰的瞳孔微縮“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可能,”我聽出了他的擔憂,淡淡勾唇道,“不過,更重要的是,讓ta償命啊。害死我媽的人,讓ta多活了那麼久,讓我後悔了那麼久,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ta死無數次了,可是,現在,ta還在好好活著呢。你讓我怎麼可能沒事啊。”我知道,我的眼瞳開始變成全黑,因為我的眼睛變得很疼,這是實驗的後遺症,表示現在的我,極度冷靜,精準的避開又一枚子彈,並手勢極快的抓住,“第二十三枚。”辰一勾唇,道:“死妖怪,他們來了。”
“是麼?”我卻不笑,“我聞到了更危險的味道。”
“他們也來了,”辰也道,“但是,他們來了,我們怕什麼?大不了一起拚一把,不是有惡在麼?他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少麼?打得過打,打不過就跑嘛。”說著嘴角的弧度越來大。
“也是,”我也漸漸釋然,但在內心我卻不得不承認,我不想是她,現在的我遇上她沒有任何勝算,我的命,要留著報仇啊,隨即一笑,那又怎麼樣?我什麼時候怕過別人?大不了,同歸於盡呐?嘴角又開始揚起,張揚的笑著,開始放手一搏,“那麼表演時間,到。”
四人之戰?八人!
“肉肉,”一個好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身形一僵,“我來幫你了~”
一顆子彈迎麵呼嘯而來,背後一陣拉力,把我拖到一邊,辰一個白眼甩過去,“你也不至於這樣吧,說好不搗亂的呢,爺都自顧不下了,等下她又暴走了怎麼辦!”又是幾次跳躍,躲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