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已經哭得昏死過去,趙父還是搖了搖頭。
“那好,趙先生,”嚴奇峰合上記錄本,“根據死者身上的傷我們初步判定是他殺,不過還有待進一步的取證,如果兩位想起什麼新的線索,請隨時打電話到警察局。另外,節哀!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出凶手。”
嚴奇峰做了個收隊的手勢,其餘眾人分別逐漸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有序的退了出去。
晚上九點,警察局。
“嚴對,報告出來了,死因和您猜測得一樣,不過,死者並沒有遭到任何性侵犯。”歐南手裏拿了一份報告,自言自語道,“奇怪,那為什麼要把死者的衣服脫掉?”
“還有,在現場除了死者及其家屬的指紋外,我們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難道死者是自殺?為什麼要剃掉自己的頭發呢?”陳業東也發出自己的疑問。
嚴奇峰揉了揉太陽穴,自己做警察也有幾個年頭了,碰到的案子也不少,可從來就沒有碰到過一個像這樣案子,半點線索也沒有,卻是疑點一大堆,以前常聽局裏一些老資格的人說當警察這輩子總會遇到幾個破不了的案,那時自己還不信,現在倒是有幾份感觸了。
右手握著死者擺放在梳妝台上的相框,嚴奇峰盯著那照片上的死者趙菲菲出神,多麼青春美麗的女孩兒,卻在人生中最燦爛的一刻結束,想到這裏,嚴奇峰握著相框的手指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而另一邊,另一個男人手裏也拿著同樣的照片,同樣愣的出神,眼裏滿是悔恨,黃勝,死者趙菲菲的前男友,而他的身邊,卻是趙菲菲的閨蜜,李路。
“李路!你怎麼可以這樣?菲菲她……”黃勝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指著李路,連指尖都在顫抖,他不敢相信,李路真的會……真的會這樣……
李路淒然一笑,兩行眼淚掛在臉上,“我這樣……我怎樣了?你說啊!黃勝,你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哈哈……演戲!對!演戲!這些年來我們不都是在演戲嗎?”黃勝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卻是說不出的悲涼,“演戲?是我對不起菲菲,是我!是我!她的死根本就是我一手造成的!哈哈……”
“殺人償命!”黃勝突然冷靜下來,依依不舍的看著李路,“古人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現在,該到了!”
“不!不!”李路緊緊地抱著黃勝,“阿勝,是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不要怪自己,不要離開我,阿勝,我求求你了,菲菲已經死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