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政事由內閣負責,雖然經常會有分歧和爭議,但這也正是李煜想要的,如果五人真的同心同德,李煜反而會感到奇怪,他也會擔心萬一他們聯合起來製衡自己,那就麻煩了。李煜告誡他們一切以南唐強盛為目標,而做事的準則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南唐律法》。李煜相信,隻要自己掌握立法權和軍權,那自己就不會倒。特別是華夏幾千年的曆史證明:誰握有軍權,誰就是老大。
這天,李煜閑來無事,和劉光喬裝打扮一番來到金陵大街。走著走著,看見前方不遠處擠了不少人,李煜好奇走過去看。隻見中間堆放著不少的字畫、瓷器,幾個穿官服的人正在吆喝著拍賣。原來是李煜讓他們將從貪官府中查抄的東西拿到街上來賣,每個人都可出價,價高者得。此舉果然吸引不少人前來“搶購”。此時,正在拍賣的是一幅山水畫,層巒疊嶂,栩栩如生。
這時,李煜突然聽到旁邊一人說道:“下筆無神,落筆無意,簡直是粗製濫造。這也敢拿出來獻醜!”李煜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落魄書生正往人群外擠。李煜走過去叫住那人道:“這位兄台,你好像對這幾幅畫並不以為意,想必也是畫中高手吧!其實小生也看不慣這些卷紙,不知道兄台有沒有興趣和小生去茶樓聊一聊?”
顧閎中正愁沒地方去,於是欣然答應。兩人來到附近一家茶樓,李煜道:“在下李黑,不知兄台大名?”“顧閎中!”那人隨口說出。李煜心裏想道:“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曆史課本上遇到過,就是忘了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居然能上一千年以後的曆史課本。哎!都怪自己當初沒有學好曆史。”
“看兄台的樣子,應該還沒有著落吧!”李煜道。顧閎中答道:“我和幾位朋友來到金陵,想要一展抱負,卻被拒之門外。前幾天聽說太子要開科取士,幾位朋友就想去考場上試一試,可惜我隻對作畫感興趣,對四書五經一無所知。”
“哦,原來如此。我這裏有條捷徑,正適合兄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李煜說道。顧閎中仔細端詳了眼前之人,懷疑的說道:“你不會是想我出錢買官做吧!我可是身無分文啊!”
李煜笑了笑道:“兄台誤會了。想必你也聽說太子組建了內閣,全權負責朝中事務。但據我所知,內閣大臣韓熙載終日縱情聲色,不思朝政,也有人說這是因為他受到江南人排擠,鬱鬱不得誌而已。太子很想知道韓熙載到底該不該受到重用。我想如果顧兄能夠潛入韓府,將韓大人的生活繪製成一幅畫交到太子手上,我想太子一定會很高興,到時顧兄能得個一官半職也未可知。”
顧閎中喜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萍水相逢,你為什麼要幫我?”李煜道:“我這人愛才,看不慣有才學的人得不到重用,另外如果顧兄真的發達了,別忘了小弟就是了。”李煜又讓劉光拿出一個令牌道:“事情辦好後,拿著這個令牌到皇宮,就說找劉光總管,到時自然有人會放你進去。”顧閎中伸手拿過,仔細觀察一番,確信這是真的,但對這個“李黑”的身份卻很懷疑。
李煜可謂是一舉兩得,同時考驗了兩個人:韓熙載和顧閎中。吃過午飯後,結完帳,顧閎中就離開了。李煜也和劉光繼續閑逛,突然劉光道:“殿下,哦不……公子,剛才那頓飯可是花的我的銀子,回去後,您得給我報銷啊!”
李煜道:“你個鐵公雞,我這麼大的腕還能欠你的錢不成?大不了等你死了我燒給你就是了!到時候我十倍、百倍的燒給你。要不是我嫌銀子太重,不好拿,老子還用你幫我墊上。”
劉光道:“你燒的都是紙錢,哪有銀子來的貴重。再說為什麼是你燒給我,不是我燒給你呢?”李煜道:“你說什麼?”劉光嚇了一跳,還以為李煜生氣了,他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話來。
李煜道:“你說紙錢沒銀子值錢,嘿嘿,我看也未必。看來是時候開家銀行玩玩了,到時候老子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哈哈……”劉光看著李煜像是在發神經,已經引來路人圍觀,急忙打斷他的白日夢。
“老大,你瘋了!”劉光道。李煜白了他一眼,道:“你才瘋了呢!等會,我好像看見一個人,不會我真的是在做夢吧!”李煜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很像趙夢,他急忙追了過去。隻見前麵一人雖然書生打扮,但背影卻是那麼的熟悉。
李煜離那人有幾米遠,人群太擠,眼見那人就要遠去,他急中生智大喊一聲:“美女!”這是李煜第一次和趙夢見麵時對她說的話,如果那人真是趙夢,相信她會回過頭來看。
李煜被眾人擋住了視線,他剛想繼續擠上前,突然被一位大姐攔住去路。那大姐滿臉的庸脂俗粉,嘴角還有顆大大的痣,她說道:“公子,你是在叫我嗎?奴家好久沒有被人這麼叫了,沒想到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記得人家的小名。你可真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叫人家。”說著,還不忘扭捏、害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