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過後,一個閃電般的黑影瞬間就到達了別墅最大、最豪華的那個臥房裏。
當那個黑影停了下來,才看見那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漆黑幽深到絲毫沒有波動的眸子,英挺的鼻子,刀刻般的臉龐。從相貌來說,這個男子真是俊的沒話說,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冷氣息太過可怕,竟讓人生出了想要退避三舍的念頭。
一個穿著黑色男式襯衫的俊美男子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扶住想要行禮的“黑影”。她微微眯起眼睛,美麗的褐色眸子中流露出一種奇異的暖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她不悅的前兆,那看似想暖流的情緒其實是危險的表現。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我們的冷管家動用禦風術破門而入?”
然而,她話音剛落,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髒部位正插著一把極其鋒利的特質匕首。
慕容絕這才發現今天這個以死寂著稱的冷管家,眸底有著一種稱之為“複雜”的情緒。想她慕容絕八歲母親身亡,後被家族拋棄,被父親厭惡,她十二歲崛起,如今她已經二十二歲了。這十四年間她何曾被人背叛過,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又有哪個不是忠心耿耿呢?
這個冷管家更是她成功的巨大助力,他陪著她一起走過最艱難的日子,如今她終於走向光明的時候,他卻背叛了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他,或是薄待他的地方,究竟是什麼讓他背叛了她?
她一掌揮開了他,然後伸出右手利落的拔掉了胸口上的匕首,殷紅的液體隨著匕首的拔出濺在了雪白的地方,仿佛隆冬開得最為豔麗的梅花,妖豔的刺痛了那個人的眼睛。
慕容絕吃力的挪回到沙發上,決絕的說,“冷意辛,你幫過我的我會永遠記得,你欠我的我也會記得,你應該知道即使在我受傷的時候,想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今天我不殺你,就當是還了你多年助我之情。”
黑影一閃,冷意辛就消失在了那個房裏,隨便帶上了那個門,如果不是慕容絕身上還不停的流著鮮血,這一切真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慕容絕支撐著自己流血過多已經脫力的身體,來到床邊,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重重的到了下去……
“啪嗒”慕容絕用眼角瞄見了被人從外麵打開的門,她剛用盡力氣把頭轉向門的方向就看到有人闖了進來。
是兩個蒙麵的男子,一個身形高大,另一個略顯纖弱。那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衝進去抓住她的雙手,從腰間抽出繩子把她綁了起來。另一個略顯瘦弱的男子找了一塊破布把她的嘴堵上。
做好這一切後,他們把她扔在了床上,然後在屋子裏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些什麼。當幾乎翻完所有地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他們用眼睛打量著屋子裏的每個地方。突然他們的眼睛落在了慕容絕身下的床上。
他們把慕容絕叢床上扔到了地下,掀開了床板,在床櫃子裏取出了一個紅色繩子綁著的鑰匙。他們正欲離開,那個略顯瘦弱的男子不慎被凳子絆倒了,從他身上掉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咖啡色的小狗布絨手機鏈。
慕容絕看到那個布絨手機鏈後心中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她認得那個東西,那是她熬了兩天親手做給一個人的生日禮物。她做出來的手機鏈跟買來的相差很多,她又怎麼會不認得呢?
那個略顯瘦弱的男子,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東西,怔了一下,隨即很快撿了起來。他快速的藏到衣服的口袋裏,回過頭卻看見慕容絕正在看著他,那眼神是那麼的傷痛。
他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去下了臉上的黑麵巾,然後蹲下起撫著她的臉龐說,“我不想殺你的,可是……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他順手撿起身邊破碎的瓷片,毫不猶豫的割破了她的喉嚨……
她臨死前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可以相信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除非是哪天遇到了可以讓她一眼就知道永遠不會背叛的人,而不是需要那些時間堆出來的所謂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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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痛,讓昏迷中的慕容絕清醒了過來,她吃力的睜開眼睛,想要抬起手支撐自己坐起來。卻發現,現在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苦笑的看著頭頂的帳子。
又用有限的視線角度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一間舊到仿佛有幾百年曆史的破屋子,還有些複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