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
鬼君將身旁的桌椅掀開,飛揚的茶水濺灑了一地。莫離連忙將癱倒在地的母後攙扶起來。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王。
“莫離,你們都先出去!”鬼君的臉色沉了沉,莫離不敢忤逆自己的父王,隨著下人都先出去了。
“王希望臣妾這一生都做別人的影子,如今這又是為何?”
紅衣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目光之中平淡無波。一張傾城臉上,神色之間竟與青豔有著三分相像。
“如今不用了。”
鬼君坐在床沿之上從案幾之上折下一朵火紅的花,那花嬌豔似火,在鼻間綻放出血腥的香氣。
“這彼岸花本是她的最愛,如今她回來,你自然不必在做她的影子!”
聞言,這紅衣的眼中突然湧現出深深地驚懼。
“她會毀了一切!”
鬼君嗬嗬的笑了起來:“她隻會毀掉你的一切!不要忘記了,你不過隻是一個婢女而已!”
“你永遠不會了解的!”
紅衣在手中捏了個訣,使出生平的全部修為,快速的消失在鬼君的麵前。
“紅衣,你這是在玩火!”鬼君隨著紅衣離去!額頭之上突然滲出了一絲冷汗!該死的女人!
……
什麼狀況?
補丁用不解的目光看著青豔。
麵前橫著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水。與鬼府之中的陰沉之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河水底下沉浮著無數的屍體。卻沒有絲毫腐爛之色。甚至可以看見屍體圓潤怒睜的眼珠。
補丁起了一身的冷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體!
“是弱水”
“弱水?”
“姑娘公子,是否要搭小老兒的船呢”
清澈的湖麵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葉扁舟,船上立著一人,頭上戴著蘆葦編織的草帽,擺動手中的撐杆,一晃一晃的緩慢的向著青豔行去。
“你身上有什麼可以當做船費的東西嗎?”青豔對著身後的赤月低低的耳語。赤月將手伸到自己的衣襟之中,尋找了半天,方才找到一塊碧綠的翡翠。
“這個可以嗎?”
青豔將玉佩拿到手中掂了掂:“應該差不多吧。”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赤月。一邊囑咐著:“塗上這個,將你身上活人的氣息屏蔽!”
赤月乖乖的照著青豔所說的做。
那擺渡之人已經到了青豔的身前,赤月扶著青豔從補丁身上下來。踏上船去,小船在吱呀吱呀響著,清澈的湖水仿佛一個透明鏡麵,從船上向下望去,是令人心驚膽戰的屍山。
青豔將玉佩遞給看上去麵黃肌瘦的老人,老人閃爍著精芒的目光不斷的打量著手上的玉佩,半晌,滿足的將玉佩揣入自己的懷中。撐著船杆離去。
船在一片陰冷的風中行駛著,小船之上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很快二人一獸便要沒有落腳之地,並且不斷的有人掉落到水中。而小船了另一方則堆滿了小山高的財寶。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活計,青豔略微的在心中衡量了一下。
青豔被身前的冤魂擠得險些掉到了船下,幸好有赤月的攙扶,才險險的避過了。直起腰時已是一身的冷汗。
還好快到岸邊了。
然而青豔的僥幸心理並沒有維持多久,從對岸飛奔過來一個紅衣的女子,一邊高聲大呼:“擺渡老兒,還不把那個煞星給我推到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