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不知不覺喝酒已經喝到這個時辰,天色都暗了。他站起來,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酒杯,回到房間裏,關上房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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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亦是無月的夜。黑暗的夜被某一種紅如血所籠罩。絲絲如血,躺在地上的男子,幽幽的睜開眼,那是一雙高貴華麗的金瞳,卻同時又是那麼殘忍無情。

他衣衫不整,本是冰肌玉膚,可是卻著了一身紅衣,帶上麵具。身形化成煙塵,消失在房間裏。

在某一個樹林中身顯成形。

高大的身形,一頭絕美的秀發散在身後。一張猙獰的麵具,一襲紅如血的衣袍,用金色絲線搭配著的圖案,在此刻顯得猶為鬼異。在麵目中可能看到那雙眼瞳的著色,不是人的眼眸。那樣的眼神傲視天下。天下間找不到第二雙這樣的眼睛了吧。

可是他盯著麵前的一個不到五六歲的孩子…

孩子也被他的眼神盯的害怕了。向後退去…

男人一時失神。孩子逃去不知何去?

一路走去,不知為何今晚會如此失神,還有什麼沒有看明白嗎?還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內心?拿下麵具,回到城中,路經一個宅子。這個宅子不是很華麗,可是總覺得很特別。

他推開門,也許他不應該走進去的。可是他好奇。

那是一院的櫻花,花隨著他開門的那一瞬間滿院飛落,好似爭著給他看它們妖治的身段…舞舞落落,落落飄散。可是他的眼中卻沒有它們。隻有麵前的四個少年…

一個帶著麵具,依在一個樹下,透過月下雖然看不出身形,可是他知道那人叫趙凝脂,李月識得。名古城每年有什麼大的節日都是他安排的。此人以舞稱名,常年帶有麵具,無人知曉他的相貌,相傳,他的臉奇醜無比,可是他精通舞術,舞中的他就算無臉也美之不可方物。相傳天下無人能與此相比。可是他為人也很怪,從不與人交往。獨來獨往。

另三個中,長相女子氣,有弱不禁風之感的但手抱著一隻白身黑臉的貓的叫柳含煙。此人以音律稱名,其人更怪,他的宅子裏都是動物,他對動物比人要好的多,因為他會救動物不會救人,可是他的琴聲卻很動人,很豪氣。那纖細的身形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風吹倒。可是卻是一臉的溫和笑容。隻有那眼睛中的精光讓明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不光看此外表。

而那個拿著吃的男人叫鳳情音,此人以書畫稱名,卻也是四個人中,最幸福的。他總是能讓自己過的最好,當然他從不為別人傷心,他不擔心別人。可是好勝心卻也是奇怪的強。長相卻又是可愛,甜美。他最喜歡看趙凝脂跳舞,最喜歡聽柳含煙彈琴,最喜歡墨陽欺負那些找他看病的病人,也最喜歡陪著他們中任何一個,就算他明知那是去添加麻煩,可是他還是喜歡。他喜歡玩,他也是最喜歡活著。

而坐在離三人最遠的那個男人,懷裏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冷酷無情的臉卻帶著那種寒進骨子裏的笑容。此人叫施墨陽。以醫術稱名,為人比較隨便,不把天下的事看在眼裏,就算是天下人全都消失,他都不會難受。可是為他想要的東西他卻是不擇不手段的,他的觀點,從來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手的。他長相傲氣,看起來一身的俠氣,可是聽過他名的人都知道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好人。

這四個人,是其名古城另四家豪門的長子嫡孫。他們是朋友,城中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好像是從出生就注定了,同一天出生,同樣相似的人,所以他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李月推門的一瞬間,五人對視。

施墨陽推開懷裏的女人,女人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突然那不正經的男人卻一臉嚴肅道。

“喲!這不是李家的長子,李月少爺嗎!”

這長子兩字特別的聲調讓李月也驚了一下,一是沒有想到會是他們,二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出口說話,三是那句話的嘲諷之音。幾次的家族生意的接觸中他們四人對他都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從不直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