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玉?
在場眾人皆向他看去,見他神情慌張,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不會吧,於子玉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再說了,他要是想成為書院未來的扛鼎人物,就不能違規!”東山府的人對書院的禁令也熟悉的很。
“我也覺得不會,畢竟他有著大好前程,怎麼會丟在區區一名青樓女子的身上。”有人提出質疑。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少年人血氣方剛的,一失足犯了錯也是說不準的事。”
“就是,我就不信在場諸位在年輕時誰還沒有個稍不留神就犯下的風流事。”也有人回憶往事,覺得即便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於子玉聽著眾人的議論,肺都快氣炸了,我情有可原你妹夫呀!沒有真憑實據就別胡說!
但他這話是決不能說不口的,他得保持風度。
於是又把掉落在桌麵的筷子給撿起,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吃菜。
這劇情陡轉急下,繞得張誌恒腦殼兒都暈了。
他仔細的盯著紅染姑娘看了半晌,確認自己沒有眼花之後,心中疑惑更甚,拿著銀票的手就放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紅染姑娘?”張誌恒有些不確定的對著她喚了一聲。
“叫老娘幹嘛?!”紅染姑娘大方承認道。
巧了,張誌恒剛嫖的姑娘也叫紅染,和她長得還一模一樣,可現在眼前這位紅染姑娘似乎與她並不相識。
“姑娘還有個孿生姊妹?”張誌恒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老娘連自己的老娘都不知道是誰,哪來孿生姊妹?!”紅染姑娘不耐煩道。
既然沒有孿生姊妹,張誌恒心中冒出一萬個問號,這不就是剛剛與自己共度巫山的紅染姑娘嘛?怎麼現在和她春風一度的卻成了於子玉?
什麼鬼?
紅染姑娘手指著於子玉對張誌恒道:“你是不是他的狗腿子,如果是,老娘連你一塊罵,如果不是,就給老娘滾一邊去。”
這回張誌恒聽明白了,不管這個和紅染姑娘長得一模一樣的青樓女子是不是紅染姑娘,但她擺明著就是訛於子玉而來。
“姑娘可別牽累到我,我和他可沒半點關係。”張誌恒趕緊與於子玉撇清界限。
張誌恒心裏都快樂開花了,剛想著怎麼報複於子玉的侮辱之仇,機會就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於是他二話不說將銀票揣回懷中,坦然的讓開道路。
並對朱成明擺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朱成明更氣,說好的護衛呢?現在這些閑雜人等都要衝到他臉上了,那些護衛不見一個人影。
而且他和於子玉剛剛看得清清楚楚,這個青樓女子與張誌恒在樓下曖昧不清。
現在這個叫紅染姑娘的青樓女子不僅不指認張誌恒,還故意裝出一副與他不相識的樣子,反而將矛頭對準了於子玉,很明顯就是受人指使。
這個張誌恒竟然還順水推舟,將髒水潑到了於子玉的頭上!
可偏偏朱成明什麼都說不得,因為張誌恒現在很受皇帝喜歡,派他一同來曲阜書院也有培養的意思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