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氣浪和那四處散逸的破壞性力量把我吹飛出去足足四五十米的距離,如果我不是體內時時刻刻都有三屍修複身體的魔體,恐怕光是這一陣衝擊波都會要了我的命。Ww WCOM
而當我極其勉強的在從被吹倒的大廈廢墟中爬出來的美川子攙扶下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剛剛若涵公主和司馬相站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方圓四五十米的巨坑。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留下。
那一刻,我淚流滿麵。
若涵公主,那個被自己的丈夫害死又關在蘭若寺裏足足七百多年的可憐女人,她引爆了自己的魔丹。
混蛋!王若涵你這個混蛋!
哪有你這樣做魔的!
我含著眼淚對著她曾經站立的地方嘶吼著。
“你丫的是個魔啊,不是老子這樣的半吊子,你是個完完整整的魔。你為什麼要玩自爆!”瘋狂的喊叫,讓我的喉嚨都幾乎要撕裂了。
魔,是一種依照自己內心**行事的生物,他們凶殘、暴戾、隨性而為,以至於所有人都對魔有著一種忌憚。可是今,我看到了什麼?一個魔,她竟然為了別人犧牲了自己!
沒錯,就是犧牲了自己!
若涵公主雖然憔悴,但是吃下瘋魔丹的她,格殺虛弱狀態下的司馬相根本就不成問題。可是就像司馬相的那樣,一旦她的心性被瘋魔丹中的那種瘋狂所控製,她將毫無顧忌的殺掉她所見到的所有人。包括我。
我雙膝一軟跪趴在了地上,用拳頭不停的捶打著地麵,眼淚在塵土上灑出一連串斑駁的痕跡。
可是無論我怎樣哭泣怎樣嘶吼,若涵公主也永遠都回不來了……
二十分鍾之後,渾身是傷的豬頭扛著沾滿肉渣的蚩尤瀑布碎趕到了東海塘株式會社的大廈所在,他身旁的諸葛羽手中抱著一個用符紙封起來的水晶盒子,盒子裏裝著一顆仍在不停跳動的心髒。
知道了戰鬥的始末之後,豬頭瘋狂的用蚩尤瀑布碎砸著地麵,不停的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悔恨自己來的太晚。可是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錯。司馬相雖然是以一個職工的身份住在宏達醫藥集團的員工宿舍的,可是那宿舍裏住著的卻都是他們羅生門的高手,其中甚至還有兩名紫色宗師初階的家夥。豬頭能以這個度趕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讓美川子幫忙找到了埋在廢墟中的黃龍劍。之前被司馬相打在牆上的阪本龍一已經斷了氣,而那個被冰封的服部半藏也碎成了一地的冰渣子。
濃姬的屍體同樣被挖了出來。可惜的是我在她的屍體上感受不到任何魂魄的氣息,恐怕在被撕裂的一瞬間,就已經被司馬相毀去了。
我和豬頭本打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濃姬的屍體葬了。不過到後來我選擇了把她的屍體燒成了骨灰。人都落葉歸根狐死丘,即便我們把她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比不上她的那方故土。還是等事了之後送她回家吧,順便,那八神庵剩下的那幾個神主也都宰了祭奠她在之靈。
善後的工作,自然有黃泉的人會去處理我們也懶得去管。
在酒店裏休息了幾,把身上的傷稍微養了養,我和豬頭就坐飛機回了歸都市直入地府。諸葛羽則是回去了南廣市那邊。他和胡花一起負責的事務胡花一個人是做不來的,更重要的是,這個諸葛家的子和洛神甄宓那跨越兩千年的人鬼情未了此時正是熱乎的時候,多一都不想分開。
這次我們回到地府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什麼低調,到洪家大宅給洪宣嬌和耳朵報了個平安就直奔宗主府讓宗主帶我們去見了秦大爺。秦大爺那顆心髒已經離開他百年之久,如今重新見到,也是激動的眼圈紅。忙不迭的丟給我一張隨便我什麼時候上任的判官任命書,就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和他久違的心髒親熱去了。
遙遙記得當初我和豬頭才出道的時候給自己起的諢名就叫判官,沒想到時過境遷,我倒是真的成了地府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