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末年,天發大水,中原大地化為一片澤國,九州黎民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又有大妖,乘機興風作浪,殘害吾炎黃子孫。
鯀,受命,而不治。
後虞舜受禪,怒其無能,乃流放之於羽山之上,其後鯀死於此。
虞舜征群臣,尋治水之才,乃薦鯀之子禹,言禹之德才,遠在其父之上。
舜不以其父,而輕之。
禹,觀黎民之苦,痛心疾首,是以不因其父而懷恨於心,乃受命,即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踏遍九州以治水患。
然水患雖重,妖患亦盛,是以遍尋異士,請得伯益、後稷二人,以除妖患。
其間險死還生,曆經千辛萬苦,逾十三年之久,方得治。
虞舜念其功德,於泰山之上,禪位於禹,帝號——夏。
……
“這夏禹與這方之人族,是有大功德之人啊,隻可惜逆了這天地,終不得長久……”一白發白須老者,拄一支墨色竹杖,手捧一本略顯陳舊的竹簡,緩緩向山上走去。
身後,一雙十年華的青年,麵容清秀,背著半人高的竹簍,略顯吃力的緩緩的走在其後,聽到:老者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二人沿著山間小路緩緩向山頂登去。
披星戴月,餐風飲露,轉眼間日升日落,數日已過。
山間不知日月,隻一日,紅日漸起,天地大光,一片草地突兀的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從樹林中出來,青年不由的一愣,然後大喜不已,疾步上前,將背上背簍放下,便要坐倒在草地上。
忽的,臉色一僵,屁股剛剛一碰,便一下子跳了起來。
對著老者恭恭敬敬的一拜,說道“師上,我們不如就在這裏歇歇腳吧!”
老者看了他一會,青年臉上的汗珠緩緩滾了下來。
“好吧!”說完我坐了下來,青年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也坐了下來,隻是麵色分外難看。
老者雙眼微眯,語氣無波無瀾的緩緩說到:“你務須多想,你我歇息一二,便到前方一窺吧。”
“是,師上。”青年緊繃的臉放鬆下來,躺倒在了草地上,終於可以安心歇息起來。
待到紅日當頭,青年在竹杖的輕點之下,緩緩醒來,見老者已經想前方走去,急忙跳了起來,背上竹簍跟了上去。
二人翻過這個山坡,隻見半山腰處,連綿的一大片草地中,出現了一大片近乎圓形的空地。
空地中心處,有一棵格外高大的槐樹。
這槐樹足足有五人環抱之粗,高也遠盛普通的槐樹,老遠望去,便給人一種不凡之感。
樹下,臥著一頭大青牛,憤發的肌肉,僅僅是爬臥在哪裏,都給人一種拔山的氣力感,前腿極粗壯,後腿細短而精幹。
而其自腰間始,包裹整個後臀的細密鱗片,則讓人一看便知其不是普通的青牛,再加上半丈長碗口粗的一對大角,給人一種分外危險的感覺。
青年雖然跟隨老者,在九州大地上見過的奇禽異獸,不勝凡舉,但如此雄壯威嚴的,卻屬實少見。
青年回想了一番,也就東海之濱的惡龍,天山雲頂的雪鵬以及昆侖山下的雪狼王的威勢可以與之媲美了。
就在青年楞神的功夫,老者已經走到了空地的邊緣,青年回過神來,急忙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