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大叔,你在想什麼呢?”宮月淩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沒什麼!”青木豐臣放下湯勺,“美真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過去看看吧!”
宮月淩子剛出餐館的門就看見了美真蹦蹦跳跳的過來了,“我買了好多零食呢!”
“美真,你點的餐快點吃吧!青木大叔該著急了!”
兩個女孩一前一後進入了餐館。
………
………
門口不遠處的士裏司機正在夾著香煙噴雲吐霧,青木豐臣敲了敲車門,的士司機庸懶得問:“你們要去哪裏?”
“東門町富士停場。”
“兩百,愛去不去!”
“兩百就兩百吧!”
“上來吧!”
三個人坐在了後排,的士司機看了一眼反光鏡,煙頭扔出了車窗外發動了車子。
車子很快駛出了這條巷子,餐館裏的老板出了門倒了一盆髒水,看著車子漸漸的遠去。
車子進了撥浪古街的西街,路邊深處一家茶藝館的燈箱還在不停的閃爍著,有幾個從洗浴城出來勾肩搭背的男女,調笑著從旁邊路過。
美真好奇的望著他們,青木豐臣把女兒的頭按在了懷裏,淩子也貼在了他的肩頭上。
小恬了一會車子開進了一個叉路,青木豐臣發現不大對勁,這是一條僻靜的鄉間小路,按照原路應該去往汾羅大道。
就在這個時候青木豐臣驚出一身冷汗,這是十年前的事發地,車子來到了深下埔這個小鎮,當年他坐的那個橋頭的石板還在那擺著呢!
“司機先生,你走錯路了,不是要去往汾羅大道方向嗎?”青木豐臣質問。
“這條路可以超近道,節省時間。”司機幽然說道。
突然發現……
司機的背影成了宮月浩仁的樣子,“啊!”青木豐臣驚出了聲來。
“爸爸怎麼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青木美真睡眼朦朧的問。
“請掉頭,司機先生!”青木豐臣發現是自己眼花了,但還是心有餘悸。
“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再走二十裏就可以轉到去往東門町的大路了,你現在讓我再回頭,實在是沒道理!“司機停下了車。
“早知道這樣青木大叔你開車過來就好了,不該坐那電車了,這都怪我。”宮月淩子自責。
“爸爸前麵很快就能到,你為什麼非要回去呢?”青木美真撓了撓頭,滿腦袋裏都是問號。
“沒有別的事,我就繼續往前開了,真是奇怪的人。”司機嘴裏嘀嘀咕咕。
青木豐臣無言以對隻能默許了。
兩旁是茂密的樹木,車子直接進入了幽暗的林蔭小道,稀疏的路燈有的已經損壞,路麵在車燈的照映下透著詭譎的色彩。
司機播放了u盤的歌曲,是已故的女歌手alen的美聲歌劇,歌聲彌漫著整個林蔭小路,夜晚特別的清晰。
淩子眼睛濕潤了,美真發覺後問她,“好好的你怎麼了?”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這首歌曲,這是我爸爸最愛的一首歌了。”宮月美真說道。
青木豐臣何嚐不知?事發當晚車上也在播放著這首《nirvana》。
車子突然間噶然而止。
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是車子壞了,而且是離事發地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
當年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青木豐臣不由自主的偷偷瞄了一眼那片翻車的溝渠,就在那片樹林裏此刻正站著一個人影,他還是那身灰色的夾克,冷冷的目光,嘴角掛著一絲慘笑。
青木豐臣汗毛豎立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嘴裏小聲呢喃著,“我不是故意的……我回來可是已經晚了,我不是不想來救你。”
“爸爸,你在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美真覺察到了父親的異常。
青木豐臣沒有聽到女兒的問話,像得了魔怔。
“這位先生過來幫我一把勞駕了,要不然都走不了。”司機打開前蓋一邊擺弄一邊喊著。
青木豐臣從失魂落魄中神識清楚了一些,他來到車頭剛準備低頭查看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
司機發出一陣陣的獰笑,臉上露出了狡黠,“我的運氣還真的不錯,今天讓我碰到兩個水嫩的雛兒。”
司機手裏拿著扳手腰間別著一把匕首。
青木美真打開後麵的車門往回狂奔,宮月淩子傻呆呆的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紋絲不動,司機開始從前門鑽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