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男子問喝酒的男子神秘兮兮的道。
“你說的可是冷家昨晚全府被殺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冷家在川虹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出了這事早傳遍大街小巷。”他舉著酒杯不以為意的道。
“你還別說,聽聞已經驚動上麵了。”男子說著他聽到的消息,附和道。
“冷家也不知得罪誰,落得個滅門之災。”他疑惑道。
“世世代代都是經商,哪會得罪什麼人。”男子慵懶的回答道。
“說得到是,這冷家做起生意公公道道,沒理由有仇家啊?那又是誰跟冷家有這麼大的仇?”他思索道。
“說到仇家,跟冷家不和也就祝家了。”男子隨口說了出來。
“你別亂說,這要被祝家的人聽到,到時有你好受的,喝你的酒吧,說那麼多話,不知禍從口出。”他將酒杯倒滿推到男子手邊,警告道。
“還有這祝家也是經商的,有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膽。”他小聲的說著他的考慮,接著皺眉道,“幾十條人命,背上殺人的罪名祝家有何好處,這可是砍頭的大事。”
冷血夜聽著他們說的話,皺起小巧玲瓏的眉毛,根據他們所說的和男子為她起名時說的,還有昨晚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味,基本可以肯定她跟這個冷家有關係。
滅門!這個仇家得對冷家有多大的仇恨,連嬰兒都不放過,若不是她穿越過來,這嬰兒可能也是冷府裏的一具屍體,等人收屍。不可能是他們說的祝家做的,如那人說的祝家沒那個膽子,在人人都知道和冷家不和的情況下動手,除非他們不想活了,放著龐大的家產不要,很明顯祝家不是。
他也聽到他們說的話,低頭看著冷家唯一幸存下的嬰兒,救下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可以選擇不去管,第二天就會有人發現她,以冷家的勢力,她完全可以無憂無慮長大,可人心叵測,她一個嬰兒又能做什麼,難免有人貪圖冷家的財物,對嬰兒下毒手。
他自認無法恨心丟下不管,他不是什麼好人,在那一刻也無法冷血的轉身離開,再說這件事有很大可能跟那人有關。
冷血夜察覺到男子的視線,不打算管,眼睛盯著桌上精美的菜肴,擺在眼前卻不能吃的痛苦,就算可以吃,她小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沒那個牙嚼。
冷血夜將視線轉移到喝的東西上,伸手要拿桌上放著的茶杯,奈何手短夠不著,就那樣不放棄的揮著圓渾的小手,希望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動作倒真吸引了兩人,男子被逗樂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冷血夜接下會做什麼,坐旁邊的慕容博乾可沒這心思,見冷血夜要放她前麵的茶杯,立馬把茶杯遞到她手邊。
冷血夜嘴角不明顯的抽了一下,她是要茶水,不是茶杯,看著他把茶倒掉,遞個空茶杯給她,真心想打他一頓。
“小血夜,你不是要茶杯嗎?拿好了。”慕容博乾不明白,他都將茶杯遞到她前麵了,她怎麼不拿,剛才不一直想要嗎?
冷血夜不理他,抬頭看抱著她的人,一手抓緊他的衣襟,一手往自己張大的嘴巴指,還發出“啊啊”的聲音。
要不是知道她出生不久,他都以為她已經幾歲了,拿過慕容博乾舉著的茶杯,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倒上茶,遞到嬰兒的嘴邊。
還是大的聰明,冷血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