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榕生含淚把“蝶戀花”給思藤戴上,說:以後不要再丟了!”思藤抱住榕生哭得更傷心了。
胡明告訴榕生,有人到公官局報案,告榕生爸詐騙要他們做準備。榕生通過胡明的父親,查到:報案叫胡鬆有。坤生說胡鬆有是葉慶來的兒媳婦胡小玉的父親,榕生明白了:原來是葉慶來搞的鬼,在父親粟衛國借的幾百萬借款中,都是葉慶來身邊的人。粟榕生去找葉慶來,葉慶來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了錢,我有什麼辦法,合夥被虧的,他還要求算賬呢。
榕生托胡明爸想辦法,胡明爸說隻有還錢,讓報案撤訴。榕生說哪有那麼多錢啊,玉件的錢都沒賠。榕生爸說讓他去坐牢,他坐牢就是。
榕生媽去找葉慶來,葉慶來說要解決也可以,他可以借款幫粟衛國賠錢,要信守承諾,不然他可以不告,但製止不了別人。榕生媽知道承諾就是榕生與葉思圓結婚,榕生媽跪求榕生,榕生堅決不答應,說他是人不是買賣。當夜,榕生去了廣州,三舅在廣州或許能幫上他的忙。
三天後,榕生到廣州。三舅廠裏空空的,三舅早已不知去向,榕生的心一下似乎被掏空,他在三舅廠門前坐了一天,腳步沉重回明城。
火車上,轟隆隆的聲音掩飾不住榕生的悲傷,腦海裏不時閃現父親進監獄,父親流落街頭的景象,還有小河邊那個聲音沙啞的嬰兒畫麵,覺得心都快碎了,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入夜,榕生朦朧睡去,夢中他來到了學校看到了思藤,他們在校園裏散步,黃桷樹下擁抱親吻,思藤笑著叫他:“榕生哥”——突然一陣風來,思藤不見。
“思藤!”榕生驚駭大叫醒來,背心全濕了,他不敢再睡,隻是抱住頭,如墜冰窖般無助。
回到家裏,坤生說有人告詐騙,父親已經被公安局帶走了,如一盆冰水頭頂潑下,榕生隻覺渾身冰涼。看榕生的神情,榕生媽知道在廣州之行沒有收獲,撲通跪在榕生麵前,說:“榕生,媽求求你,救救你爸爸!”
“我當然想救他,可我怎麼救啊?”緊繃的心終於掛不住,榕生哭了。
“隻要答應葉慶來,就可以了!媽沒有別的辦法了,榕生,隻有你能救你爸爸了!”榕生媽哭著頭直往地上磕。榕生的心猛地一震,說:“不行啊,我愛的是思藤,我不能傷害她!”榕生媽眼淚一抹,猛地站起來,說:“我也愛你的父親,你不愛你的父親嗎?能讓他坐牢嗎?”榕生站立不穩,轉身跑出了家門。
宿舍樓下,榕生見到思藤,驚喜上前緊緊抱住。思藤又羞又急忙要掙開,說:“這麼多人呢!”
“就是要人多看見!”榕生抱得更緊,全不顧周圍進入的學生注目。
錢玲一旁撇了撇嘴,說:“粟老師,現在你是正式老師了,這是學校,注意影響!”
“影響什麼?老師也是人,對心愛的人也不行啊!”粟榕生跟上說著,抱著思藤的手一點沒鬆。思藤羞急,身子一矮掙脫榕生的擁抱,紅著臉不敢看榕生。
“走!”榕生拉著思藤到黃桷樹下。一陣熱吻,思藤想想掙脫榕生,榕生卻緊緊抱住他,說:“思藤,不管發生什麼事,記住我愛你!”
思藤心中大疑,“榕生哥!”
“相信我!”榕生緊抱住思藤,眼淚不由得流下來。思藤也明白了,說:“我相信你,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