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陪你上去有什麼關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況且東西多的話你一個人怎麼拿下來,我會心疼。”江宇翔認真的說著,爭取著最後一絲希望。夏如雪卻在此時冷下臉,嚴肅的說,“你再鬧我要生氣了,我上去了就不下來了。”
夏如雪的威脅嚇壞了江宇翔,趕緊討好的說,“好好好,我不上去,都聽你的。寶寶,我胃才剛動過刀子,你能不能不要嚇我,我可不想再在心髒上動刀。”
“你聽話我就不嚇你。乖,我很快就下來。”夏如雪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便走進了電梯。
站在電梯裏,思緒開始混亂。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會在家,但是心還是混亂不堪。這個生活了兩年半的小區,雖然有著無數不快的記憶,卻仍然讓她有種不舍的感覺。時間長了總是有感情的,無論是對物還是對人。夏如雪不忍心再想下去,下了電梯走向自己家門。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去掏鑰匙,而是輕輕按了按門鈴。即使知道不會有人來開門,她還是這樣做了。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幫她開門,她確定了他不在家,掏出身上的鑰匙,可就在那時門卻突然從裏麵被打開。穿著浴袍,神情疲憊的周毅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兩人都怔住了。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很無措,他的眼神有些哀傷。夏如雪移開視線,尷尬的問,“你怎麼在家,沒去上班嗎?”
“以為我不在家,還按門鈴幹嘛?”周毅淡淡的說著,把夏如雪問住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呆呆的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進來吧!”周毅平靜的說著,轉身走向客廳。夏如雪像個木偶似的跟在他身後。沒有想過他會在家,她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他好像突然變得有些滄桑,神情憂鬱,一臉的疲憊,以前從不留胡子的他居然有了長長的胡子,雖然更有味道,但也顯得更滄桑。仿佛剛剛經曆了什麼大難似的。那雙哀傷的眼睛讓她無法忘懷,難道他很傷心?她不敢再想下去,微笑著朝著沙發上喝著咖啡的人說,“我上去整理一下東西,很快就走,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有些錯愕。那胡亂攤放的被子還有餘溫,他剛才應該還在睡覺,而且睡在她的房間。夏如雪甩甩頭,警告什麼都不要想,不要亂想。找出行李箱將自己的衣物全部塞進去,很想聽江宇翔的話,將所有東西都帶走,但是一定帶不走,單單是衣服就不知要多少個行李箱才行。她放棄了,選了一些自己比較喜歡,珍藏著的東西塞進箱裏。櫃子裏那間粉紅色罩衫在那麼多衣服中異常奪目,吸引了夏如雪的眼球。那是結婚兩周年時他買給她的,穿過一次便再沒穿過。小心翼翼將這件衣服塞進箱子的角落,心突然狂跳不止,莫名的情緒拉扯著。手拂上脖子裏的那根項鏈,同樣是那天他送的,‘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拿下來’那天他這樣霸道的說著,她居然很聽話,到現在都沒有拿下來。現在他應該允許她拿下來了吧,夏如雪小心翼翼的拿下脖子裏那根耀眼的項鏈,放入抽屜的禮盒,緊緊關上抽屜。那已經不再屬於她,帶著隻會徒增煩惱。再次將行李包裏的那間罩衫掛進櫃子,跟他有關的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