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上,急速行駛卷起的風狂嘯而來。
端著m4a1的蘇潛微微眯著眼睛,槍口隨著爬行者上下抖動的肩膀移動著。
‘砰砰砰’打出一連串的掃射,但卻全部被爬行者高大的身軀擋住,這樣程度的射擊根本沒有辦法給巨大的爬行者造成傷害,緊緊是刮去他身上的一點皮肉。
而趴在爬行者背上的喪屍男孩在聽到開槍聲時,就把整個身子都縮到了爬行者的背後,這個結實的肉盾很稱職地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該死的!”手臂痛苦更加影響了射擊的精度,m4a1的後座力不小,幾槍的射擊已經讓縫合好的傷口再次崩壞的趨勢。
‘嗖’
一根弩箭擦著爬行者的肩膀,差一點就要命中喪屍男孩的額頭,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安潔也從天窗上抬起身子,有條不紊地裝上另外一根弩箭。
“你上來做什麼?”
“當然是幫你殺掉那個喪屍小孩,我記得這個男孩在安大略湖上出現過一次,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他應該和之前的那次喪屍狂潮有關係……還是說有某種能力的特殊感染者嘛?能讓你這麼不顧一切地發狂,應該是有很特別的能力,難道他的能力是控製喪屍,既然能夠這樣安然地坐在爬行者的背上……嗯,我的猜想應該沒有錯。”
安潔手中的弓弩又射出一箭,她的準頭比蘇潛高許多,這一箭又是以非常刁鑽的角度射中爬行者的肩頭,差一點就射中了男孩的腦袋。
安潔瞥了一眼蘇潛肩膀的傷口,平淡道:“我建議你還是馬上回到車上做治療,我並不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有可能給爬行者和那個小男孩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說的更加直白點,你現在在這裏妨礙到我了,所以請你下去。”
麵對安潔,蘇潛永遠感覺很無奈。特別是當他唯一可以當籌碼的身體都受傷的時候,就更加有種在這個女天才麵前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蘇潛低頭不語,‘砰砰砰’地開了幾槍,左臂肩膀的繃帶上已經是一片血紅,安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還沒有想明白嘛,我不懂這個喪屍男孩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刺激,足以讓你喪屍冷靜。我已經有點奇怪你在多倫多塔裏是怎麼活下來的,單純憑借運氣嘛……還有,你槍射不中男孩,難道還射不中那輛法拉利嘛。你看不出來,那輛法拉利遠比男孩要重要。”
蘇潛再也忍不住大聲說道:“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攻擊那輛法拉利!”
安潔還是淡淡的說道:“弩箭……沒有辦法造成足夠的傷害,除非現在是從斜角度,我有把握能夠射中那個駕駛座上的女人,而現在……是死角,我考慮過就算是用鏡角反射的辦法射中在高速移動的法拉利也有百分之七的概率……”
“那你為什麼不用槍。”
“我不會……”
“什麼?”
“我不會用槍,我不喜歡那種填充了鋼鐵暴力的**,所以沒有訓練過。”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