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傑師寫了一張經咒符在碗裏點燃化符,拿出兩片草藥葉子,把兩片葉子和符水混合一下,貼在心舟眼睛上,讓她躺下先維持不惡化,然後等我弄來血靈芝。
不過妙傑師又突然說嵩山五朵蓮花峰下有一個人可能有血靈芝或者會帶我找,是誰呢?他說我到了山腳下如果有緣會找到他。
妙傑師說這個人是山裏的怪人,頭發眉毛全白了,別人都叫他老白頭,是草藥世家,年輕時還在少林寺出家很長時間,還俗後又在嵩山東麵中嶽廟跟師父學了點法術。早年的時候專門在山中采藥,采完藥去市麵上賣,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瘋瘋癲癲,據砍柴的人說他的妻兒得了怪病死了,所以人也變瘋了,就沒有人再去管他的事兒了,但他一直活著,而且偶爾還有一些年老的人有什麼疾病去找他拿藥。老白頭還有個外甥在登封縣城住,接他去住縣城的養老院,他死活不肯,所以外甥每隔一段時間會去看望他。經常瘋瘋癲癲的,不過他也算是個異人,常年居住在深山裏,也是有一身奇異本領的。
妙傑師說老白頭他整天瘋瘋癲癲的,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所以陌生人跟他很難溝通,就怕他不肯幫忙找血靈芝,不過也隻能找他試試了。妙傑師當初就是在豫西出家的,他的師父在這裏德高望重,所以妙傑師對這裏的情況也知道一些。妙傑師說他在豫西的時候經常見到過老白頭,但是他脾氣不好,有一次進山采藥的時候不小心采了老白頭早就關注的藥,老白頭就在那裏破口大罵,所以很古怪。妙傑師說他住的地方大概就在哪兒哪兒,到了山腳下順著哪個路怎麼走,說的也詳細,得了,那我就去試試吧,因為妙傑師跟他有過誤會,也不方便去,所以得我去了。
事不宜遲,妙傑師幫我準備了一下,來不及禮拜南海禪寺的法身佛像,吃了點齋飯就出發了,臨走的時候妙傑師還在地形圖上詳細的標注了一下。
簡斷截說,到登封縣城的時候就是深夜了,找了個快捷旅店住下,太困了,頭天給賊婆娘她們鬥法,昨夜又在趕路,躺下就睡著了,再睜眼天色已經大亮。
我大學實習的時候爬過五朵蓮花峰,就在登封縣城西不遠,買了點禮品帶上,步行一個小時就到了山峰腳下,拿出妙傑師給我標注的地圖位置,又走了半個小時進到山林深處,而且越走越高,轉過一座山頭,在一個山澗旁邊果然看到有個茅草屋子,牆還是石頭牆。這個就是老白頭住的地方嗎?好幽靜啊,就跟國畫山水畫裏畫的茅草屋子一樣。走上前去看門是關著的,我敲門問“有人在家沒?家裏有人沒?”沒人答應,可能不在家,我看門前有柴火,還有燒過木柴的灰,還都在冒輕煙呢。
人估計是吃過飯出去了,於是我就等,等了好久等不到人,於是我就往上爬山,因為妙傑師交代過血靈芝在一千米以上的山上,就這樣爬著轉悠著,不多會就聽到有老年人咳嗽的聲音,順著聲音找,就在一棵樹下靠著個人,走近前一看,果然是頭發眉毛雪白的老頭,趕緊上前施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