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晗玉那家夥看似很好相處,為人謙和,待人有禮,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毛病,可就是無端讓她感覺危險,像是靜靜潛伏在暗處的獵人,不慌不忙的鋪織著他的大網,隻待時機成熟,優雅撒下大網,讓獵物避無可逃。
至於眼前這家夥……倒是難得的通透,如果不這麼茫然無視,會顯得更有魅力。
將劉全抱來的證物翻看了一番,上官雁的手忽而頓住,眯眼拎起一個被證物袋封裝的攝像頭,“這也是在現場找到的?”
沒有回音,那白衣天使正捏著一根試管搗騰得如癡如醉。
上官雁的臉唰一下就黑了,一掌拍在擺滿試管的合金桌上,滿臉火氣的暴吼:“你他媽知不知道警局是幹什麼的?要玩玻璃管回家玩去,在警局就給姐辦正事!”
“小……小心點!”白衣天使終於有了信號,大驚失色的輕放下手裏的試管,迅速匆到上官雁麵前以身體護住那堆玻璃,“你……你有事衝我來!”
上官雁:“……”
對於羅玉麟時常不在信號區的大腦,劉全早已見識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盡量放柔的嗓音,像是害怕嚇到他:“玉麟,我們正在查張宏一案,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資料?”
“案件?”羅玉麟一怔,繼而像是頃刻變了個人,神色一下子正經起來,“張宏全身上下僅有一處傷口,是被利器劃傷手腕導致的,行凶者手法極其殘忍,讓張宏在清醒的狀態下一點點逼近死亡,對其造成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最終導致他自己被自己給活活嚇死。”
“割……割腕放血?嚇死?”劉全猛地一哆嗦,隻覺無數汗毛瞬間起立,清州何時出現了這樣殘忍的凶徒?
上官雁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這看上去有些不靠譜的家夥,說起案子居然頭頭是道,不由笑著開口:“還有別的線索嗎?”
“沒有,事後現場被人清理過,凶手擁有優秀的反偵察意識,絕對不是第一次犯案,你們可以試著從以往類似的案例入手。”
羅玉麟的話仿佛給了劉全希望,急忙追問:“那十名保鏢是怎麼死的?”
餘光戀戀不舍的瞥向試管,天使信號接收漸弱,下意識道:“被人一把擰斷脖子,手法極其嫻熟,初步懷疑凶手為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是個左撇子,且有犯罪前科……”
上官雁嘴角猛抽,忍不住開始懷疑,這家夥夜晚是不是抱著那堆試管入睡,其癡戀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分不見如隔三秋’。
趁著信號還剩一格,上官雁晃了晃手裏的證物袋,“這個攝像頭呢?”
“在張宏家外發現的,應該拍到了那晚有誰進過他家,不能斷定為凶手。攝像頭上沒有指紋,采用無線傳輸,張宏家沒有攝像記錄,初步懷疑有人在監視張宏,局裏沒有這方麵的專才,追查不到接收地。”說完,羅玉麟迫不及待跑去搗鼓那堆試管,信號徹底消失。
上官雁扶額失笑,今天她算是真正的長見識了,這家夥真是……
有了初步推論,卻還是無法獲悉張宏的死因,眼見劉全急得在證物堆裏瘋狂翻找,上官雁不由得輕歎一聲,掏出褲兜裏的手機編輯短信。
短信還未編輯完成,一名同事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見上官雁在,像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上官雁,終於找到你了,局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局長?”上官雁一怔,南城分局雖小,可那位局長還真是難得見到,如今莫名其妙要見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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