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當空,清影投入宿舍的窗子,將沒有開燈的房間略微照亮了一點。經曆了剛剛駭人事件的金泰妍回到宿舍之後,表情明朗的和Tiffany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是老樣子,她選擇將所有不好的事情深埋心中。Tiffany見了她的表情隻是勉強放了放懸起的心,歎了口氣,回到房間裏做起了自己的事情。金泰妍則疲憊的躺在湖藍色的床上,撅著嘴,如果不是認識薑錫俊,他劉承宇還敢這麼做嗎?肯定是不敢的,無非是仗著薑錫俊的家世,這兩個都是很討厭的人。本來是決計不想理薑錫俊的,可是今天的事還是讓他幫了忙,這些全是因為那個劉承宇。金泰妍歎了口氣,將臉埋進了枕頭裏,一想到這個人她就覺得很煩躁。
宿醉是一件很惡心卻又很痛快的事情,惡心的地方在於過後很難受,痛快的地方在於當下什麼都不用想,就算躺著也會很嗨。長相平凡,才能寥寥,不抽煙,但是喜歡喝酒,戀愛一次沒有,除了廚藝過得去以外,浪漫與我絕緣,以上就是我對自己的總結。將來能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我很清楚的知道,得全憑天意。
這一次的醉酒和以前的不一樣,以前那喝的是尿,這一次喝的是純的酒。而我之所以能如此無所顧忌的喝的原因就是……明天TTS有別的日程,拍攝暫停。難得的一天休假,空閑下來的時光纏在我的身上,一時間讓我有些茫然。《對我而言可愛的她》的劇組暫時沒有去的必要了,有了TTS這檔綜藝練手,關於10月份的考核我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站在窗前想一想,除了張博,宋在熙,薑錫俊,好像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朋友,看著外麵下起來的小雨,我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麼。
對了,昨天因為和薑錫俊喝的太嗨,一時忘記了給家裏打電話。看了看時間,十點鍾左右,國內大概是九點鍾。想著母親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起來了,於是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然後是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大多時候都是母親在講我在聽,這是一段很舒服的時光,這電波將兩顆相距2236公裏的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掛掉電話看著窗外的雨珠如簾,我笑了起來,父親的狀況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雖然還有複發的可能,但總體來說隻要時常注意著身體,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打回去的錢還剩下大概十幾萬,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夠用了。掏出錢包打開來看了看,發現自己手上的現金已經不多,無所謂的吸了口氣,省吃儉用這四個字對我來說簡直不能再熟悉。其實現在我還是背負了不少東西,債得還,家裏的錢也得繼續打,自己再苦,也得讓父母過得好一點。但不管怎麼說,相比以前來講,我終歸是從困難的泥沼裏爬了出來。眼下的這些困難,都不配被叫做困難。
雨越下越大,穿著短袖站在窗前的我竟已感覺到一股涼意。我往樓下看了看,發現有一個高個男生撐著傘站在路邊,不一會兒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他的麵前,在看清了車內的人之後,他連忙走到了車門前,最大限度的向外撐著傘,打開門,一個漂亮的女孩走了下來。她抱住那個男生的胳膊,兩個人笑著往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看著這場景,小丸子的樣子莫名奇妙的闖入到了腦海裏。
“錫俊,你有上次那個代駕的電話嗎?”
“怎麼?”突然接到我的電話的薑錫俊有些疑惑的問。
“你就回答我有還是沒有就行了。”
“哦,你等等,讓我看看那條短信我刪了沒有。”剛剛從宿醉中略微清醒了一點的薑錫俊一點脾氣都沒有。
“找到了,我短信發給你……”為了避免他問東問西,我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照著薑錫俊發過來的電話我撥了過去。
“呦故瑟呦。”電話裏傳來她清脆的聲音。
“啊尼哈瑟呦,我是劉承宇,之前我們有見過麵的。”我略顯局促的說道。
“內,啊尼哈瑟呦劉承宇xi,找我有什麼事嗎?”突然接到我的電話,她顯得有些堂皇。
“你下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內(什麼)?”
“你不要誤會,隻是上次我們不是一起討論了一些跟攝影相關的東西嗎,所以我想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再見個麵。”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應該是在考慮。“內,好的。那我們什麼地方見?”
說出一個咖啡廳的地址後我掛掉了電話,本來是準備直接出門過去的,但走到門口才記起來昨天好像又沒有洗澡。迅速返身拿好衣服,光速洗了個澡,刮了刮胡子之後,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出了門。此時的雨不傾盆,風不橫吹,空氣清清爽爽新新。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之後坐上去報上了地址,看著窗外的千傘萬傘,一時間覺得這其中大多數傘都是為了約會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