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換到哪個片場了。”水晶仍舊不相信的追問說。
“呀,我用得著跟你彙報工作嗎?趕緊給我拍戲去,你這丫頭。”我故意帶上一些生氣的語氣。
在片場的鄭水晶撅了撅嘴,啪嗒一聲直接掛掉電話。聽見這嘟嘟的忙音我的血壓直線升高。歎了口氣,再次撥通張博的電話告訴他這幾天有事不回去,然後沒有廢話的掛掉。繼續在通訊簿裏翻找,給韓泰明前輩打過去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表明自己這幾天就不去片場找他了。把電話掛掉將手機拿在手裏,思考著還有誰的電話漏了打。
就在這個時候,我側頭看向窗外,沒看到刺目的陽光,隻看到無盡的黑暗。一股深深的疲憊彌漫至四肢百骸,原來人所下的每個的決心,都是用來擊碎的。已經過時N代的手機在手裏輕微的抖動,我良久沒有動作,就那樣靜坐著。首爾時間15時23分,給家裏打過去一個電話,首爾時間16時15分,掛掉電話,除了最開始對父親的病情的詢問,盡管借下來的都是一些瑣碎的話語,但仍讓我覺得無比溫暖。
起身從放在一旁的自己的滿是灰塵的牛仔褲口袋裏拿出耳機帶上,重新躺回病床,閉上眼。一首ImagineDragons的Demons直達靈魂。
Whenthedaysarecold當暗無天日
Andthecardsallfold當希望落空
Andthesaintswesee我們看見的聖人們啊
Areallmadeofgold熠熠閃光。
Whenyourdreamsallfail當夢想淪落
Andtheoneswehail為之歡呼的人啊
Aretheworstofall十惡不赦
晚10點,睜開眼看見薑錫俊,桌子上放著小菜和幾瓶燒酒。我咂了咂嘴開了個玩笑:“你現在是想要除掉我了吧,我都這樣了竟然還讓我喝酒。”薑錫俊大笑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直接擰開燒酒給我倒了一杯,我坐直身子接了過來一口飲盡,“嗑。”喉嚨舒服的發出一聲,毫不顧忌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辣紅色的炒年糕直接扔進了嘴裏。“你們醫院準備的營養餐實在是太營養了,味道簡直不能再淡。”我邊咀嚼著邊對薑錫俊抱怨著。“難道你要醫院為患者準備這個。”薑錫俊指了指炒年糕一臉好笑的說道。將嘴裏的食物吞咽下去就此換了個話題:“我這幾天就在這裏呆著了,你給我弄台電腦過來我有用。哦,對了,還要一部SonyPMW—EX280。”
現在大敵已去,薑氏又承了我N個人情,所以對薑錫俊我可以毫無顧忌,付出了那麼多,拿一點小小的回報,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我的要求一出口薑錫俊便很自然的點了點頭。“你接下來還是打算在SBS待著嗎?有沒有想過過來幫我。”薑錫俊已經恢複到玩世不恭的語氣。對於這個提議我考慮一會便搖頭否決:“畢竟底子太薄,到哪個位置坐著都會鬧笑話,而且我一點商業細胞也沒有,所以還是算了。”
已經料想到我的回答的薑錫俊也以一副了解的表情認同的點了點頭。呀西!你TMD已經這樣想了還問我個屁,血壓居高不下的我心裏一陣腹誹。吃著菜又接著喝了幾杯,薑錫俊便離開了。偌大的病房又重歸空蕩,有朋友的時候嫌麻煩,沒朋友的時候又覺得孤單,我原來是這樣難解的一個人嗬。
薑錫俊走之後不過半個小時,我要的東西便已經送了過來,看了看擺在桌上的這兩部儀器,又有誰想得到這兩個小小的玩意價值近一千萬韓元(六萬人民幣)。這就是不同層次的世界,現在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搭到了上層的線。坐直身體,沒有管電腦,而是先把那台SonyPMW—EX280拿到了手裏,盡管這台專業攝像機和SBSVJ所持有的不是同一個型號,但同一代產品的設計和操作流程基本一致,因為身份是場工的緣故平時在台裏並沒有什麼摸攝像機的機會,韓泰明前輩指導的時間也不算太長,所以幹脆就讓薑錫俊弄來一台我自己研究。
最開始對於VJ這個職業隻是抱著一種往上爬的心態才去學的,但等到真正了解之後便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職業,一個又一個或溫馨,或殘酷,或搞笑,或悲傷的故事都將記錄在我的手裏。對於10月份的VJ職稱評定,我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