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我翻了翻白眼,懶得解釋,假想情敵遊戲他喜歡玩就讓一個人玩去吧。
“我說,雖然這裏是香港,沒太可能有那個什麼崔什麼俊英的眼線,但你能不能還是和我保持點距離。”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薑錫俊起身繼續像沒聽到一樣打了個哈欠。和我差不多的身高,體重應該比我重一點,所以看上去就是一個完美的衣架子體型,一套清爽的休閑裝穿在他身上,氣質自然的向外發散,這才是郎才女貌中的朗,我不禁想到。
就在我的思考中薑錫俊突然開了口:“很不幸,你還是被卷進來了。”他的語氣輕鬆,傳進我的耳朵來卻是無比沉重。就是因為要竭力躲避他身上的麻煩,我才下定決心找金泰妍要的錢,可是……右手猛然上揚然後下墜,拳頭捶在床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聲。我咬了咬下唇,麵目有些猙獰,為什麼麻煩總喜歡結伴而來,不給人一絲喘息的機會,我一個平凡人,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為什麼會撞到這麼多事。想不通,一時間呼吸急促。
薑錫俊依舊背對著我,對於我的表情和動作他沒有一絲觸動,語氣仍舊很平緩:“他的人從昨天開始詳細調查你,盡管你不在國內,但他們這種背景不幹淨的人,有一百種方法查清你。以前都是一些小動作,這一次詳細查你,我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揣摩——是要對你動手了。”
“理由是什麼!”我試圖壓製住自己的怒氣,血絲卻仍舊不可抑製的占領了眼眶。
“他抓住了我的弱點。就是因為你很無辜,你和我沒關係。所以你覺得你如果落入他們的手裏我會坐視不理嗎?”
“你們這種不應該都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嗎?還會在意我一個小人物的死活?”我的目光中泛著寒冷的光。
薑錫俊突然回過身來,俯身看向我,目光中有一種叫真摯的玩意,他緩緩開口:“很不幸,我恰好不是。”
不斷的深呼吸我終於平複下心情,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除了想對策以外毫無辦法。
“常跟在我邊上的兩個人看見了嗎,回首爾後我會派一個人跟著你。”薑錫俊重新直起身。
我皺著眉想了許久終於開口:“不用了,按我說的做……”
我討厭這種被當作獵物當作棋子的感覺,盡管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同樣沒有做獵手和棋手的能耐。
薑錫俊離開了,我們說好短時間不再見麵。我仰麵躺在床上,隻覺得這一個又一個故事實在是太曲折,本來是想遠離薑錫俊才找金泰妍要的八千萬,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卷入到這樣的事情中,早知道就不用找金泰妍拿那筆錢了,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和金泰妍徹底變成不相往來的關係不是正好嗎?至少,遠離了一個麻煩。如今的我,大概可以用三組詞來概括完全——冷漠,無夢想,信仰缺失。其她的漂亮“東西”,一概與我無關,我現在隻想著治好父親的病,哪怕被人誤會,哪怕被人踩在腳下。
躺著躺著肚子開始嘟嘟的響,早飯被金泰妍扔掉,牙刷什麼的也被扔掉連洗漱都沒有辦法。想著已經躺了一天,我拿起自己的衣服進了廁所,艱難的開始了一隻手換衣服的旅程,其實一隻手換衣服的難度並不高,但被完全包紮住的左手現在的狀態是一動就疼。在經曆整整二十分鍾的換衣行動後,我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穿著那件滿是汗臭味的背心出了院。出院後暫時將那滿腹的饑餓感拋到後頭,徑直找了一家銀行,40萬的彙款仍舊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彙完款之後我又開始寄太極人參。待忙完一切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下午3點了,沒時間去找什麼香港的美食,隨便找了家店隨便吃了點,也沒心情去找什麼景點在香港閑逛。站在繁華的三角路口,洶湧的人流幾乎要把我淹沒,呼吸一口這世界上最繁華的空氣,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奢侈。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尷尬的處境,機票已經改簽,但是我卻不知道具體時間,想了想肉痛的打了個國際長途給少女時代的經紀人,然後得知一個看起來或許很尷尬的消息。少女時代的經紀人並不知道我和金泰妍已經分開了。就在剛剛,被我惹惱的金泰妍竟然直接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將機票改簽到今天下午五點,或許是金泰妍電話裏沒說清楚,於是他將我和金泰妍兩個人的機票都給改了,更要命的是仍舊是鄰座機票。我咧了咧嘴,來不及多想,距離登機不到2個小時了,我攔了輛計程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機場。
下午4點55分,順利登機,由於航空公司方麵的要求,在機場我不得不將自己的背心脫下換了一件幹淨的T恤。快步走過登機通道,看了看機票,頭等艙,生平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位置,相比旁邊是金泰妍,這件事情反而更讓我激動。不過現在,該激動的是金泰妍了,當然不是好的那一方麵的激動。異常生氣的金泰妍本來還準備在香港多待一天再回去,卻不想被掃了興,極度不開心的她直接給經紀人打了電話說要改機票,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僅僅數個小時,又再次碰見那個惡心的高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