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子寒與愛麗絲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背脊因為繃緊而僵硬,但依舊步履沉重的向前走去絕不回頭…………
愛麗絲雙手緊握,青筋在她手背上鼓起跳動,她下意識的想轉身拉住這個男孩,明明有個名字已經從心中湧到嗓子眼,但愛麗絲終究叫不出來。
愛麗絲不知道那個和身後男孩相配的名字是什麼,不管她自己有多麼的好奇渴望,想知道關於這個男孩的一切。
但愛麗絲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在混沌之氣中沉沒的身影。隻要那個身影還活在她的心裏,愛麗絲就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愛麗絲聽著陸子寒的腳步漸行漸遠,可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她的心上,愛麗絲低著頭無聲的笑了,在無聲的笑中她淚流滿麵。
耶律水先是愕然的看著陸子寒,隨即一瞬間明白了他的用心。她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心想:歡樂趣,離別苦,其中自有癡兒女。可子寒怎麼就癡情成這樣了呢。
耶律水狠狠瞪了白宗恕一眼,收起魅魂珠向陸子寒追去。白宗恕也收起冷月劍丸,耶律水暴走起來也不是好相與的,即然陸子寒退出也就不必大動幹戈了。
白寒香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叫住陸子寒,她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孩內心的沉重,似乎並不比這山峰輕幾分。在白寒香眼裏陸子寒遠去的背影很孤獨,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在風中,已被時間腐朽的遍體鱗傷。
白寒香想大聲喊:“陸子寒,你留下吧,留在我的身邊!像這一頃梅林、一湖寒水和一座石屋。”白寒香又喊不出,她少了一種迸發的力量。這種力量白寒香在陸子寒的身上感受到了,這種力量驅動著陸子寒對愛麗絲全心全意的關愛。
這時,白寒香看向愛麗絲的眼神中有兩分疑惑兩分憎惡和六分的羨慕。從來隻有別人羨慕她絕世天才白寒香,白寒香從什麼時候開始羨慕別人了?
也許,就是從白寒香和陸子寒的第一次相見開始,有一種無形羈絆在兩人之間悄然產生。
白寒香湖藍色眼眸變得更加通透了,她一步跨出身形若隱若現,竟縮地成寸瞬間出現在白宗恕麵前。
白宗恕一驚,下一意的退後兩步,才用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你……這……寒香你打開易筋經第三宇識了嗎?”
白寒香微微一笑,說道:“初窺門徑而已。四叔,就算陸子寒走了,我也一定會親自去把他帶回來。所以,我和這個姑娘沒有師生緣分,你們請回吧!”說完,白寒香轉身向石屋走去,身影時隱時現莫測高深。
白宗恕眼中怒意一閃而過,帶起愛麗線馭劍而去。
山路上,當耶律水追上陸子寒,她放慢了腳步靜靜跟在他身後。
陸子寒突然站住,他轉過身來,臉上是溫柔的笑容,一連串的淚水從眼眶滑落砸在腳邊盛開的黃花上。
耶律水心中不忍,說道:“子寒,你還是把一切當成一場夢吧。夢總可以醒的。但過去是怎麼都丟不掉的,你會一直傷痛下去。”
陸子寒搖了搖頭,說道“水姐,我還沒有奢侈到把記憶拋棄。事實如此,我也絕不屈服,我一定會讓愛麗絲記起我的。隻是,今天我辜負了水姐的一番好意。還有白寒香……”
耶律水上前拍了拍陸子寒的肩說道:“一家人還有什麼辜負的。再說我並不想讓你成為什麼煞武騎士,隻是陸老大一定要這麼堅持。白寒香那裏嗎,問題很大喲,你竟然吻了她!”說完耶律水一臉壞笑的看著陸子寒。
陸子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頓時冒了出來,尷尬惶急的說道:“不……不,那隻是個意……意外。我真不……不是故意的,你要替我解釋!”
耶律水歪著頭想了想,故作鄭重的說道:“好吧。我會替你提親的。我覺得白寒香比那個愛麗絲好一千倍!”話音一落,耶律水輕笑著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