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此時,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樹影子漸漸的淡了,星鬥漸漸的少了,天空漸漸的高了,就連道路旁的柳樹也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太陽緩緩地升上山頭,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陽光從雲縫裏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
太陽暖洋洋的,它伸出漫暖的大手,摩挲得人渾身舒坦。
“起床了,飛揚,我們今天還要趕去京都呢?”耳畔傳來紅魅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讓人不由的想靠近來聽。
“人已死,沒事請燒紙。”她咕噥了兩句,抓起一個枕頭蓋在腦袋上,繼續睡大覺去也。在她看來,天大地大就是沒有睡覺大。
紅魅輕輕的推門進屋,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躺在床上睡他個天昏地暗的夜兒,不由的又好氣又好笑,“起床了,我們今天還要趕路呢?不然天黑之前趕不到柳河鎮。”
怎麼聲音不是離得越來越遠,反而是越來越近呢?我無奈之下睜開迷蒙的睡眼,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著床前的人。
“啊!你怎麼在這裏呀!”我不顧形象的從床上跳起來,大聲斥責道。信好我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不然這下子不死定才怪呢?哼!讓他看光可怎麼辦?雖說我不在乎,但是在怎麼說這也是古代呀!
紅魅看著夜兒自然流露出來的小女子動作,不由的一愣,心底又否認到,不可能的,飛揚怎麼可能是女娃,除了身材不像男子之外,哪裏都是男子無疑,有喉結,聲音也是低沉暗啞…。“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都是男子,有什麼好扭捏的呀!況且你也穿著衣服呢?怕什麼?快起床了,難道你不知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紅魅笑眯眯的問道。
“我不是扭捏,我隻不過是覺得,我們兩個但男人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們獨處一室,一定會招來閑言閑語的,還有你難道沒有聽過另一句嗎?早起的蟲子被鳥吃嗎?”送了兩枚龍眼給紅魅。遲鈍的家夥,難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
——樹林中——
山間的小路上想起一連串的清脆鈴鐺聲,單調卻和諧,兩人悠哉悠哉的騎著大馬,緩緩前進。
我無精打采的騎著白馬,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心裏有點不安: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毫無防備呢?就算是在穀裏,隻要有人靠近自己100米內,
自己的戒心就會隨之而來,可是,為什麼他卻是個例外呢?氣死自己了,怎麼能這麼不爭氣呢?他究竟那麼好呀!不就是帥了點,人和氣了點,脾氣好了點…。
一路無話。
將近傍晚時分,兩人已經達到了野竹林,這一帶因為常有強盜出沒,所以才將原來的清風林改為野竹林,和水滸傳裏麵的野竹林很像,都是鬱鬱蔥蔥的山林,天空被高大的樹木枝條割成了一綹一綹的藍綢緞,斑斑駁駁的光點散射下來,隨著樹葉的曳動而眨著詭秘的眼,旁邊陡峭的山勢更讓這個傳言中駭人的山林顯得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