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執著的相信自己在任何一個領域都有著無可比擬的天賦,這在我小的時候已經得到了極好的驗證。比如說我十歲的時候,剛學會了對詩,我張口就對著爹的小老婆吟出了“前凸後翹,破濤洶湧”這樣的千古佳句;後來背詩我也是同齡人當中背的最快的那個,每次那些愚蠢的孩子還在那裏搖頭晃腦背著“枯藤老樹昏鴉”的時候我已經在院子裏偷看丫鬟們洗澡了,終於有一天爹發現了我卓越的記憶本領,一臉慈祥的把我叫到身前去問:“枯藤老樹昏鴉的下一句是什麼?”我立刻大聲回答道“小喬睡到我家。”當時爹那種含了一塊生薑的表情,簡直成了我這一生中最不能忘記的畫麵之一。
這樣的天賦本來也是一枚練武奇才的,以前大娘曾經就試著教我學輕功,為了培養我濃厚的興趣她曾經帶著我飛上天俯視整個大地,等我真的飛的比小鳥還高的時候我瞄了一眼廣袤的大地,結果就是兩眼一翻往下一栽,順便帶著大娘從十幾丈高的天上掉了下去。後來大娘給自己腿上打石膏的時候,衝我整整翻了一個月的白眼。
而此時南喬正沉默的看著泡在水裏像具浮屍一樣的我,就在剛剛我還和她像神雕俠侶一樣從月亮上飛了過去,隻不過我看起來更像那隻雕一樣。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還透著點武俠特有的浪漫氣息,我甚至看到了南喬側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頓時我心裏那個春心蕩漾的跟那什麼似的……關鍵是在這麼美好的時刻我低頭看了一下,然後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帶著南喬墜入了別人家的池塘裏麵。
等我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睜開眼睛,對上南喬沉默的眼神後才醒悟了自己剛剛又發揮了一下自己恐高以及拖人下水的天賦。
“南喬……”我尷尬的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南喬默不作聲的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她試著動了一下身子,秀氣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怎麼了?”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模糊,我隱隱感覺到似乎有點不對勁。
南喬再次試著動了一下身子,然而兩隻陷在淤泥裏的腳被牢牢吸附住了一般完全移動不了。她有些泄氣的看著我,“葉溪,你能試著走到我的附近來麼?這邊的淤泥比較深,我的兩隻腳陷進去了。”
我一邊點著頭答應著,一邊舉著兩隻手像一隻螃蟹一樣橫著向南喬那邊移動。池塘的水不是很深,剛剛沒過我的腰際,卻也恰恰在南喬的……胸部,咳咳。想到這裏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瞄一下……
南喬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她仔細的計算著我每一步移動的距離,從而測出自己腳底這片淤泥的深度範圍。等我感覺自己每一步也開始慢慢下陷的時候,南喬輕聲讓我停了下來,而此時我與她相距不過一臂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其實之前和她之間從未有過。
她的皮膚在月光下原來是異常的白皙瑩透,此時卻微微泛出了些粉紅色的光澤。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你試著把手放到我的腰上。”
我眼光突兀的顫抖了一下,卻還是盡量的保持著我的理智,小心的探著身子伸出我的手,在水底摸索著碰到了她的腰。
她的頭一直低垂著,耳朵根泛出淺淺的紅色。
“抱住我。”她的聲音更低了。
手掌感受到她腰上緊致驚人的曲線,我覺得自己整張臉燒的通紅,腦子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竄了一圈之後恢複成了一個淡淡的影像,在一片月光下。
兩隻手環住了她的腰,大腦死機的我有些木訥的問道:“然……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