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覺得天底下應該沒有人能把我關進牢房,就算是我爹也不行。曾經有一次我把他的小老婆一腳踢進池塘,那次爹氣的立刻叫人來抓我了,可是當時我就隻是眼睛一紅,喃喃的喊了一句“娘”,爹立刻就沉默了。隔了幾天我就聽到爹把他的小老婆打發去做尼姑的消息了。
所以盡管爹的床上有許多女人,以及許多想上他床的女人,她們也沒有人把我這個一無是處又沒娘撐腰的大兒子怎麼樣,她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越來越茁壯的成長著,並且一邊長大一邊默不作聲的弄死她們,至少也要把她們弄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從小到大想把我弄進大牢然後淩遲處死的人太多了,可惜目前還沒有人能成功,我想唯一能讓我走進牢房的隻有我自已,也許有一天我會為了誰,甘願畫地為牢,一生囚禁著自己。
終於我成功的把自己弄到牢房裏麵來了,可我特麼沒想到進的是真正的牢房!更沒想到是以耍流氓的罪名!最讓我想去死的是,很快就有人知道我非禮的是全南蠻最女金剛的女金剛,並且非禮的原因是我撞了她的奶!
那位捕快把我丟進來的時候特同情的說:“不是我說,您就算長得醜了點也別這麼重口味啊。”他頓了頓,看看我的臉,摸著下巴很疑惑的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廢話!因為我每次遇見的都是你們!每次都是因為我那些豬一樣的隊友!每次都是因為你們不分青紅皂白要不暴打我一頓要不給我幾十個大耳瓜子要不直接把我丟河溝裏。不然我會蹲這兒麼?!不然我會臉腫成這樣變成醜八怪麼?!不然我會去撞那個女金剛的胸麼?!
捕快走了之後我鬱悶的蹲在角落裏畫圈圈,我知道和尚他們和快就會知道我已經被關了起來,並且他們絕對會當做不認識我,也許十天半個月後才會飄來給我丟下幾根雞骨頭,以他們現在的經濟情況是絕對沒有辦法把我弄出來的。說實話我現在隻想在牢房裏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因為那隻女金剛正在縣令的公堂上捶胸頓足的要求我對她負責,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牢房裏的生活更加美好。
雖然這一地兒的茅草和偶爾路過的蟑螂老鼠讓本少爺很是不爽,但總體上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類。隻不過後來這間牢房陸陸續續又關進了幾個流氓地痞之類的人太汙染環境,導致我的心情瞬間不美麗起來。
“嘿,你怎麼進來的?”其中一個很是自來熟的問我。
我有氣無力的說:“打醬油進來的。”然後就閉上眼睛尋找我的安寧。
“別裝了!”那個人表現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關進這個牢房的一般就是淫賊,想不到你長這麼醜還敢出來當流氓,嘿嘿,佩服佩服啊!”
我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腦袋靠著牆不說話了,我怕跟他說話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後來進來的那幾個看我不說話,很無聊的坐在地上胡天海地的亂扯起來。我抬起頭看看那個開在屋簷上的小窗子,天真藍,透徹的那種藍色。也許很多人,終其一生都隻能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方格裏看著這樣的天空,也許看到的是藍色,也許是白色,也許是灰色,但,都與他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收回目光,看著牆上斑駁脫落的牆塊,像是入定一般思索著什麼。
此時在歸寧城的另一個角落裏,和尚揮動著兩隻爪子毫不客氣的把擋路的人推到一邊去,同時嘴裏喊著“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兩隻腳就像踩了風火輪一般飛快的向前奔去,如果他穿身紅衣服或者幹脆不穿衣服或者就在腰上圍片荷花葉子,我一定我會認為他是一隻成年且變態的哪吒三太子。
終於他回到了家,威嚴高大但同時破破爛爛的土地公公廟。推開大門裏麵坐著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千姿百態搔首弄姿但都不是他的小老婆。
“找找找找……找到了!”和尚喘著粗氣說,“葉溪被衙門上的人抓到牢裏去了!”
“什麼?!”小瑜直接跳了起來,眉眼之間全是慌亂的氣息,她曾經也遇到過很多讓她手足無措的事情,但是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完全失去了方向。
綠茗臉色蒼白的用手撐住額頭,像是極為虛弱一般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