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光劃過,“啊!我的眼睛。”朱瞻基扔下手中的劍,捂住了雙眼。
剛才的銀光是西域秘不外傳的暗器,令人瞬間雙眼失明,劇痛不已。
“噗……”朱瞻基背後挨了一掌,一口鮮血噴出,昏倒在地。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朱瞻基醒來時,就是這種感覺。
他雖然醒來,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他的眼睛仍有些痛,上麵還纏著幾層布,他無法看見眼前的事物。
現在,他聽到簾子掀開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我這是在哪裏?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如果他落到那幫人的手裏,斷不會如此完好的躺在床上,還能聽到外麵的蟬鳴、鳥叫,聞到陣陣的花香。
等了一會兒無人回答,但他能聽到那個人還在這個屋子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他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然後手被人握住,他感覺到一根很溫暖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裏滑動,這個人在自己的手上寫字,他反應過來。
“我的聲帶出了問題,暫時不能說話。”朱瞻基明白她在手上寫的是什麼,那個人接著寫道:“你的眼睛受了強光刺激,會短暫的失明,隻要你這些天按時治療,眼睛便能康複,另外你受了內傷,暫不能行動,隻要你配合我,按時吃藥,很快就能行動自如。”
“謝姑娘救命之恩。”他聞到了這個人身上淡淡的花香。花香,隻要身處繁華叢中,男子也可以沾有,但這種花香還包含了隻有女子身上才特有的香氣,再加上那隻握著他的手,他知道,身旁的人是女子。
女子盛起一小勺湯藥,吹的不燙了,放到了朱瞻基的嘴邊,朱瞻基是最討厭喝藥的,因為那不僅苦,而且可能有些臭的味道,讓他喝藥還不如在他身上捅幾刀。但身旁的這個女子,讓他有種不可抗拒的感覺,他不想拂逆了這名女子的好意。
算了,豁出去了,他暗暗狠心,張嘴把藥吞了進去,他突然覺得這藥雖然聞著不好聞,但喝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苦,倒暗含著一股花的香甜。很快,他便把這碗藥喝完了,這是他有生以來喝的最快的一次。
一個人每天都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能做,任你是誰都會受不了的,朱瞻基便如此,更何況他還什麼都看不見。
正在他躺的快要瘋掉的時候,他的手碰到了一樣東西——琴弦。憑他雖然沒彈過多少次,不是特別嫻熟的琴技,他也能感覺出,這不是一把好琴,但有琴總比沒有強,他人雖然不能活動,但手還是可以用的。
這時他的手心又觸到了那跟溫暖的手指,那根手指這樣寫道:“地處偏僻之地,尋好琴太難,此琴雖不名貴,但於樂無妨。”
“多謝姑娘,能有心為我找琴已足矣,何談名貴之說,但請問姑娘是如何知道我會彈琴的?”
他的話沒有得到答複,但他聽到了悠悠的竹簫之音,這首簫音很簡單,他最開始學琴的時候學的就是這個樂譜,很快,他便情不自禁的和上了簫音,彈的不亦樂乎。
一個人每天隻是養病、彈琴,久了也會厭煩,就在他又快受不了的時候,身旁多出了一個石盤,這不是普通的石盤,觸手便知道,這個石盤經過特殊雕刻、打磨,上麵縱橫交錯,儼然是一副適合盲人使用的——棋盤。棋子被放在了他的枕邊,兩盒棋子,雖然他不知這兩盒棋子的顏色是否是黑白,但他能很容易的區分開它們,因為一盒棋子是圓的,另一盒是方的,這也是經過加工的棋子,應該是用桃木和丁香木做成的,因為這兩盒棋子一盒散發著桃花的香味,另一盒散發著丁香花的味道,它們都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把它們放在了他的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