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億:“小高子,你說阿瑪真的是不要我了麼。大理,沒想到這麼漫長的路途。”
小高子:“小王爺,您看這不就快到大理了嗎。漫漫長路您也來了,現在別想福晉說的那些了。”
綿億:“近鄉情更怯,不敢見來人。”一聲歎息。在額娘欣榮的口中,阿瑪是那麼一個絕情又癡情的男人,二十年來他幻想了無數次,終於下定決心見一見親生的阿瑪,和,那個讓阿瑪放棄一切的女人。
“你說,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一個親王放棄榮華富貴甘願到這樣偏遠的地方生活?”他想不通,宮廷,京城,福家世子以及那些官宦小姐,都是他難以割舍的財富。大理之外的一個小城。溶水城。
“小高子,我們找一家客棧休息會,明天再走。”
“是,少爺。”
走近一家“好再來”客棧,綿億在樓下尋個靠窗的座位。正在大廳裏吃飯的客觀們都驚呆。那個身著明黃錦袍的公子是哪裏來的?這南方還很少有如此高挑的男人呢。又那麼氣宇軒昂,眉宇直接貴氣逼人。一時間大家都忘記了吃飯。
雲南女子沒有中原女子的扭捏,大多大大方方。於是有幾個姑娘笑意盈盈跟上來搭訕。“公子,您不是本地人吧?”
“您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來問我哦,我是這溶水城一枝花罌落。”
女孩們盡管生性大方,此時也免不了羞澀一番。
“去去,我家少爺沒那些功夫。”小高子不耐煩地趕人,這一路不知道遇到多少類型的奔放女了,他一個頭兩個大。
綿億魅惑一笑,盡得他額娘欣榮遺傳。他豎起食指晃了晃,轉頭看向窗外,既不搭理她們,也不拒絕。忽然外麵傳來劇烈的馬蹄聲,鐵蹄踏在解釋的路麵上格外震動人心。客棧外麵的街上引發了一陣騷動。
“哎呦!怕是蕭家那女魔頭又來了。”端菜的小二伸長脖子望了眼門外,臉皺成了苦瓜。他剛一轉身,就聽見嘹亮一嗓子:“大二!”
這是在叫店小二的。來人一身紅衣勁裝,裙擺被風吹起飄浮,梳起的發髻給她平添一抹利落颯爽。這可是大理一帶聞名遐邇的艾慕嫣。(艾琪愛慕燕子的意思。)小名南兒~
罌落一見她就皺眉,她是溶水一枝花,可這艾慕嫣是公認的大理一枝花。雲南前三名呢。“這什麼風怎麼老把你往這兒吹呀!”
“喲,大罌粟。好久不見了哦~”她喊誰都加個“大”字,誰讓她親娘喜歡見誰都喊“小什麼”的,她偏要對著幹。“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罌粟,尤其前麵還加個大!”罌落不滿地低聲說。那邊可是有個帥哥的,怎容許她這麼詆毀自己形象。艾慕嫣轉身準備走向自己常見的窗邊,卻發現那裏自己有人。一個氣質優雅高貴威嚴,眼神中淡淡疏離,嘴角卻有一抹溫和的笑。另一個細皮嫩肉矮小陰柔,顯得不男不女。既然寶地被占,那就另覓佳地好了。艾慕嫣環視廳堂找了個靠門的地方坐下。隨手放下簫。罌落也隨她坐下。“哎,那邊來了個極品美男,你去勾搭勾搭?”南兒瞟了她一眼,原來是看剛剛窗邊的那人。確實蠻好看的,不過,“再極品也沒我爹好看!我才不去。”“這麼多天沒來逛了,今天是有什麼事?”最近沒有誰家女兒嫁娶吧,她能湊什麼熱鬧。“小燕雀焉知大鴻鵠之誌哉~”南兒一挑眉,“大二,住店。”
“你今晚不回家了?”罌落很驚訝,平日再晚她也要歸巢的,不然那蕭家那倆兄弟要把整個大理掀翻過來。南兒不以為然,順便驕傲的笑笑,“今兒個我艾慕嫣18歲了,他們管不了我的。”雲南的好山好水,她還沒獨自享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