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冷笑一下:“是個女人。”
戴明朝看看他,又看看假洋鬼子,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秦長風指著她的手:“沒有一個男人的手會長成這個樣子,明朝啊,這就是沒成親和成親的區別啊。”
戴明朝無奈的說:“我十幾歲就在軍營裏打滾,那個女人會願意跟我啊。”
忽然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聲音不像一般女人的溫柔細膩,有些低沉,卻很有磁性。
對麵的人幾乎已經是身無分文了,把手裏的牌扔在桌子上:“我認輸了。”
那個女人笑了起來,很是張狂的笑,秦長風聽到她的笑聲,不由得看過去,她把自己手裏的牌攤開:“浪費了我的同花順。”說著拿著扇子招呼旁邊的人:“還有沒有人願意陪爺玩玩啊?”眼睛盯著秦長風和戴明朝。
秦長風走了出來:“在下願意奉陪。”
葉晨曦其實早就發現他們兩個人,從門口走進來不是為了賭錢,而是先來到這裏,看樣子不是一般人,大概也是鍾鳴鼎食之家出來的,正好做冤大頭,所以才故意招呼他們。仔細看著走出來的男人,身材高大,長得也很英俊,就是看著不順眼,微微揚起下巴:“坐。”
“多謝公子。”戴明朝看著秦長風跑出去,沒辦法也跟著他站在旁邊。
“想玩什麼?”
“在下對撲克不怎麼擅長。”
“你想玩什麼就直說,別在這廢話。”葉晨曦輕聲的嗬斥著,戴明朝心裏替這個姑娘小小的擔心了一下,你可知道你對麵的人是當今皇上的寶貝兒子誠親王。葉晨曦透過眼鏡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一個磨磨唧唧,一個娘們唧唧,這倆人是哪來的?
秦長風拱手:“我想玩骰子,比大小,我看公子也玩了很長時間了,也想回去了吧?”
“我想不想回去關你什麼事,拿兩副骰子和骰盅來。”葉晨曦有心逗逗這二位:“還沒敢問先生貴姓?”
“萍水相逢,就不必問這麼多了吧。”
葉晨曦眼珠一轉:“也是,我看我們也是有緣人,索性就玩一把大的,你贏了,我這裏的銀子都是你的。”
秦長風從身上解下一塊白色的玉佩,放在桌子上:“這塊玉是我家的傳家之寶,要是你贏了,這個也歸你。”
葉晨曦卻仿佛根本不在乎似的點點頭:“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戴明朝低頭說:“那塊玉是皇後娘娘給你的吧,這樣不好吧。”
“我自有分寸。”戴明朝無奈的搖搖頭,今天這個平日裏優柔寡斷的表哥,怎麼變得這麼幹淨利落起來了。
葉晨曦放下手裏的扇子,擺手:“公子請。”
兩個人搖起了個自的骰盅,幾乎是同時放下的。葉晨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長風掀開蓋子,三花聚頂,三個鮮紅的一點,身後一陣讚歎,好像這些人對贏了很多錢的葉晨曦有些不滿。葉晨曦索性摘了墨鏡,秦長風和戴明朝總算是看清楚了她的樣子,並不是多麼驚豔的美貌,卻讓人無法挪開視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能夠看透人世間的一切,洞察人心,皮膚很細,完全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修飾。
葉晨曦似乎感覺到他們在看自己,直直的對上他們的視線,手裏慢慢的掀開了自己的骰盅,人群裏爆發出一陣驚歎,她的三個骰子,竟然摞在一起,隻有最上麵的一點。
秦長風站起來說:“我輸了,歸你了。”說著要把玉放到葉晨曦的前麵。
戴明朝攔住他:“你這算什麼,這樣贏得光彩嗎?”
葉晨曦還是那樣歪著頭斜著視線對上他的眼睛:“認賭服輸,我想你應該不是這麼不爽快的人,娘們唧唧的很不成個體統啊。”
戴明朝幾乎就要衝上去了,我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你敢說我像女人?戴明朝對自己過於俊秀的長相也是很在意。葉晨曦站了起來,秦長風看著她,果然是比一般女人高一些,把玉放到她手裏:“這是你的了。”
葉晨曦收拾了自己贏回來的銀子:“天色已晚,在下告辭。”說著,挑釁的拿著玉朝戴明朝揚了揚:“你要是想拿回來,明日再戰啊。”戴上墨鏡,大搖大擺的走了。
葉晨曦前腳走出去,秦長風後腳就站了起來,對戴明朝說:“走,跟我去看看她到底是誰。”戴明朝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出去,出了門才發現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了。戴明朝聽到不遠處有依稀的打鬥聲音,連忙跑了過去。
那個假洋鬼子和一個人在打鬥,看樣子身手還不錯,戴明朝看到寒光一閃,知道那人手裏有家夥,剛要上前去,卻看到假洋鬼子一個漂亮的奪刀動作,一腳踢在他腹部,那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