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劍道,“祝莊主,你連坐家人,豈是豪傑所為!”
祝穎樓道,“你們逼我交劍,又殺我親人,這豪傑,不做也罷!”
眾人無不動容,祝家莊五十餘年的豪傑生涯竟要在今日斷絕。
忽然一個老者聲音響起,“好,祝莊主不做豪傑,卻不知想做什麼!”伴隨著這老者聲音,一柄飛刀直接飛向那萬賢禮,這飛刀,竟絲毫不比剛才祝穎樓的劍芒慢。
所以,心如死灰的萬賢禮,是決然躲不開的,一柄飛刀,自萬賢禮的後背射入,自他身前飛出,萬賢禮低頭看了看那射中了心髒飛刀血口,忽然覺得,似乎一切都要消失了,一切痛苦,一切傷心。
萬賢禮在這最後片刻,忽地一個起身,坐到了萬武旁邊,死在了萬武的身旁,父子共赴黃泉。
萬賢禮一死,誰能不動容!
眾人連忙看去,擊殺萬賢禮的究竟是誰?
隻見一個梳著小辮的老年人,看那年紀也有五十歲以上,身著蒙古服裝,腰中一柄彎刀。麵目冷峭凝重,不怒自威。
陳峰長老自然認得,此人正是勇武堂堂主,巴特er!
於是他喊出了聲,“巴特er,你竟然敢來這裏!”
巴特er笑道,“我為何不敢,爾等以為你們還能活著出去?”
眾人盡皆失色,難道真的落入了巴特er的陷阱?
祝穎樓道,“就憑你?”
巴特er笑道,“憑我一人自是不夠,但我有幫手。”
祝穎樓道,“你的幫手,是誰?”
巴特er冷笑,“這人你也認得。”
伴隨著巴特er的話,一個老者從最後麵的座子上起身,他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真正的麵容,這麵容,竟有許多人都認得。隻是,明明和祝穎樓相若年紀,隻大上一兩歲的他,竟已然如同六十餘歲一般。
祝穎樓,祝鐵心更是驚為天人,此人正是祝穎賢,祝穎樓的哥哥,祝鐵心的父親。祝無二。
祝鐵心不禁出聲,“父親,你怎麼會在這裏?”
祝穎樓這才知道,祝鐵心竟是祝無二的兒子?
祝無二看向他,笑道,“如此大戲,我怎能錯過?”
祝鐵心想要問他,鐵三關所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祝穎樓先說話了。
祝穎樓道,“大哥,你竟也來了這裏。隻是,你的麵貌為何如此蒼老。”
祝無二冷哼一聲,“我不是你大哥,你不必叫我大哥。”
祝穎樓一臉悲痛,“為何你會和巴特er在一起。”
祝無二道,“若不是拜你們父子所賜,我又怎會如此!”
祝穎樓明白了,“當真是天鑒寶劍的後遺症麼!”
祝無二冷哼道,“當年,爺爺親口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麵,想要讓我做祝家莊的莊主,為的便是祝家莊能夠久存,他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祝家竟是蒙古人,人們對祝家一定會有著巨大的看法,若是由我一個漢人繼承,雖然對你們父子有些不公,但我受你們祝家大恩,又怎會恩將仇報!奈何祝無明老匹夫,自爺爺死後,就看我不慣,連寒芒劍法都不交給我,所幸我天資卓絕,離家出走,學的一手指法,即便超越了你,他卻依然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竟給了你天鑒寶劍,讓你與我決鬥。哼,我本顧念你我兄弟恩情,不忍傷你厲害,你明知寶劍鋒利,傷人無形,即便擦掉一些皮,恐怕都會遺禍終生,卻依然傷了我,更甚於還要和老匹夫深夜謀我性命!我如何能夠放過你們!”
眾人聽完此話,這才知道,祝家莊祝無明果然並不喜歡漢人!
巴特er道,“不錯,若不是我蒙古有這一味草藥,隻怕祝公子早已成了廢人!這便是天意,你祝家注定要還!”
祝穎樓道,“我何時要與父親謀害於你?”
祝無二道,“你又何必裝模作樣,罷了,我已不想多說,總之我雖受祝無明爺爺的大恩,與你祝穎樓和祝天成卻隻有仇恨。”
祝穎樓道,“如此,你想怎麼做!”
祝無二道,“鐵心,你去殺了他。”
祝鐵心大驚,“我?”
祝無二看向祝穎樓,“我兒子要殺你,你可會還手?”
祝穎樓哈哈大笑,“大哥何必要問,既然你認定我與父親要殺你,而我祝家父子的確虧欠於你,好,你既要我性命,我便送與你!”
祝無二看向祝鐵心,“你聽到了,他不會還手,你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