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想捧腹,“能得姑娘欣賞,別說驚鬼了,便是抓個女鬼回來叫我睡了她,也完全不成問題啊。”
“哦喲喲,這可了不得,沒想到閣下不僅技藝過人,口味也是出奇地刁鑽,回頭我定會讓艾姑娘小心提防的。”韓落一臉嫌棄。
“哎哎哎,別別別啊!”
“別什麼別,別廢話了好嗎?那邊兩位打起來有會兒了吧,咱還上不上?”
“上個毛線啊,不上。”李想道,“羅信那廝不按哥的計劃來,就得承擔後果。”
“這後果可不由羅信一家擔著,如果他敗了,我倆也會跟著倒黴的呀,到時候別說對付彌老賊,就是這遍地的忍卒也夠吃一壺了。”
“所以,他得承擔後果,但他不能敗。”李想狡黠地笑,示意韓落繼續觀望,觀望這看上去一邊倒的戰局。
原來羅信自從施展“隱龍脊”偷襲未遂後,便確定彌風奏有所保留,他深刻反思了墨溟雪疲軟不堪的原因,終於悟到問題很可能出在霜歌劍上。
這霜歌,原配本是璃冰青灤藏,如今被玄冰墨溟雪鳩占鵲巢,想必契合度不會太高,且這鳩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並未經馴,怕是野性猶存,因而使喚起來自然是出工不出力的。
換句話說,隻要以光棱加以規製,短時間內該也能約束玄冰而使之專注,隻是消耗或許會多出不少,這在麵對強敵時已然不值一提,畢竟要與上位者對壘,肯定得力求速決,不存在持久戰的情況。
所以在變換思路並拿忍卒小試牛刀發現確實有效後,他信心大增,恰又逢彌風奏深陷流沙藤籠,遂覺是天賜良機,便頓足躍空,施展起“泫傲泠”來。
泫傲泠,乃羅信依據霜歌劍的特性,以乾空篇為基礎自創的殺手鐧,雖未曾擔過流派絕學之重,但作為獨門招數來看,其強度也是非常驚人的。
當下施展出來那是鋪霜湧雪、遍襲穀地,不僅凍結忍卒十數,還迫得李想必須祭出雙重璃火方能固地自守,甚至就連靈武強度的流沙藤籠,亦在摧侵之下深凝破碎而漸撐不住,足顯其勢之厲已遠非尋常可及。
然而結果,卻令人失望。
當滿目冰墟之中突然飛起一人時,羅信即知彌風奏未就此隕命,但他絕沒想到對方竟能毫發無損地立即反撲,更以不知何時持於手中的莫名長刃,施展出些從未見過的淩厲刀法來,叫人盡落下風!
這什麼武技?居然精妙得堪比八卦外術!
這又是什麼兵器?連新生霜歌都討不到便宜!
羅信越戰越驚,心態漸崩,招招受製,節節敗退,劍勢如山倒,鬥誌亦似江河缺堤般潰泄千裏,終在彌風奏的狂轟濫炸下淪為喪犬,遍體鱗傷地著膝於地。
難道我將要命喪於此?
他埋首跪伏,一想到自己再次敗給了渦狗,過去的種種屈辱便並著入髓的哀愴迸發而出,終至不甘嘶吼,但又無地自容,妄借毀罵來當遮羞布以保全可憐的自尊,卻遭來唾痰踩頭之辱。
畢竟刀俎,從不在乎魚肉的悲苦。
而作為贏家,彌風奏自然風光無限,他挑釁地直視韓李二人肆意冷笑,如同發布死亡預告,緊接著,其手中的利刃便對準羅信的脖子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