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安排不好吧?”韓落猝見此狀,不由皺眉。卻見李想飛身掠至其側,沉道:“這可不在我的計劃內!”
他言畢拭了拭額角的炎紋,此紋共畫三道,所成之色分別為紫、白、橙,其中白紋正燃真火,人這一拭,橙紋亦跟著燒了起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韓落凝眼,“秦微音還在艾露手上,羅信不至於反水吧?”
“哼,這個王八蛋,看彌老賊失了兵器,便自作聰明地想痛打落水狗,鬼知道會不會順勢耍點陰招對付咱,還是防著點好。”
其言正行,忽見頂空霜芒一閃,確有無數黑雹鋪天蓋下,那勢如寒龍壓陣,若風蛟吞山,七分傾取彌風奏去,另有三成閃襲韓李二人來,委實兼求魚和熊掌,其心之貪可見一斑,直惹得李想搖頭不止,歎道:“哎呀,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蠢人果然不足為謀啊。”
他噓訖,左臂上揚,白火當即圈地成網,又喝一聲,右臂驟迸橙火,覆網蔓延,競相連結,居然焚出個嚴實的大火罩來,圍二人於中心,強抵霜冰不散,著實嚇了韓落一跳。
“璃火‘崩白玉’搭配璃火‘橘夜煉’?你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我有多少底牌不重要,反正隻要你家張澪不打我老婆主意,你我便不會有倒戈相向的一日。”李想狡黠地笑笑,又指了指人手中的兵器,“趕緊合了吧,待會兒就得用上!”
“看來你並不看好羅信呢。”韓落眯著眼睛。
“那是自然,他確實有進步,但目前看來也隻發揮了玄冰墨溟雪三成的威力,所施展的這招‘泫傲泠’,連我的雙火陣都透不過,又怎能傷到牙將,怕也就幫彌老賊節省點突破流沙藤籠的氣力罷了。”
“這麼說來,你原本的計劃便是奪了核劍就跑?沒打算斬落敵酋?”韓落問。
“拜托,你也是過來人了,對咱的實力沒個明確的判斷嗎?”李想笑。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但你,似乎深不可測呢。”韓落道。
“哈哈,‘最凶亂黨’灰白團的人這麼吹我沒問題嗎?身為初階戰力的廢柴選手,哪擔得起如此評價啊!”
李想臉都笑變形了,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正色道:
“直說吧,就算羅信肯同心協力,真打起來咱也得付出代價,劃不來的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誘敵來襲,先用藤籠困住彌老賊,他要脫困必然有所消耗,且耗的還不在少數。咱再給他個咬餌的機會,就是你了,裝出一副布設藤籠而無法動彈的樣子,隻要斃了你,藤籠自潰,照丫的性格,有捷徑走能不走嘛?然後咱得了劍,哥哥帶你一起隱身閃人,留個羅信背鍋,多他媽開心!哎,可惜了這完美無瑕的劇本。”
“你能帶人一起隱身?那還等什麼?現在走啊!”
“現在?我這不擺著雙火陣,分身乏術麼,何況帶人隱身,是需要脫戰準備大約一分鍾時間的,先前彌老賊被藤籠困著,忍卒由羅信對付,正好有機會跑路。眼下嘛,羅信跟老賊就快幹起來了,忍卒沒人管,必然盯著咱,隻要我撤了火陣,怕是立馬會遭圍攻,哪還有機會走掉。”
“哎,說來說去,還是羅信壞事。”
韓落著眼於視野之內遍地的冰墟,知道時間所剩無幾,立馬燃動棱芒注入手中雙劍,頓時便有無上輝光自天降下將人照個正著,映得暗夜如同白晝。
如此盛況雖無甚太大的動響,卻莊嚴得抓盡眼球,叫遠端的眾多忍卒紛起猜測異象何生卻難覓其解,終得個見多識廣的站出來,說是武具新生時才會受定族神柱聖光所沐,卻也隻知其一,不曉此幕即現,便還會帶出個額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