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我老婆?卸了你的瓢瓜腦袋!”
就在羅信的霜歌罩著艾露的麵門劈下之際,那刃鋒所及處突然騰起無匹火焰。
那焰,奶白如脂潤若瓊漿,迎兵逆上間,非但毫無陽火的剛猛,反顯出陰水的柔勁來,看著就似炎泉噴湧,先濕人身續而焚之,不僅黃了羅信的劍招,還迫得其連忙旋釋寒氣,催起藍白冰晶抗衡,這才勉力撼住烈芒,沒叫白火占了便宜。
然而,這伯仲的結果,人卻無法接受!
為什麼?
隻因其識出了那操焰者,恰是自己麾下僅具備中階戰力的傭兵啊!
“李想!你敢造反?”
他嘶聲喝叫中滿是怒意,複行劍勢不由凶猛急緊,畢竟身為高階戰力,居然遭黃口小兒作祟逼平,如此大辱,豈可善罷甘休!
誰料李想並不硬碰,他脖掛耳機,腳起幻步,祭出奇詭身法,虛影晃動間竟連番避過攻擊,更覓個空檔,邪笑著抓住右手中指往外一拉,骨響中,竟有耀目輝光平拔而起,直閃得對手睜不開眼。
“畜生!老子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羅信又遭算計,氣不打一處出,但他不愧老江湖,雖視不得物,仍能憑記憶壓住場麵,一邊續上攻勢強取李想、艾露,一邊推人質羅澤出戰局,放聲令道:“來人,接應!”
他滿以為必有下屬會跟進,不想等來的,卻是兩名刺客!
但見這刺客中,一者自左側山壁上剃躍而出,單持大劍飛身輪轉,借衝旋勁力疾風掠下,攜無量劍意直取信首。
另者,則起勢右方,其拳灌朱紅烈火,帶隕星天威奔雷襲來,所指的恰是信背。
“羅賊,速速領死!”
“笑話!廢物也敢誇口?”
羅信言語小覷,實未大意,他聽聲辨位,知來勢洶洶,當下燃起棱衣,聚光棱欲發狠招,不想渾身一滯,手腳竟無法動彈。
“懼瞳,鬼相?”他驚愕間,覺李想所施輝芒已弱,忙強開視野,果見艾露血眼正殷,不由駭道,“區區中階戰力,何能禁錮本隊?”
“誰告訴你老娘是中階戰力?”艾露嘴角上浮,大喝中光棱灼燃,不僅同樣披上棱衣,更震得封凍雙臂的藍冰漸顯裂紋。
“可惡!”羅信不及怒吼,項背已遭創擊,但見其周身棱衣自發湧動,迎劍意、敵拳勢,生吃凶狠的“陀螺轉劈”與“朱紅烈火”,竟隻在戰鬥服上落了道淺薄的斬痕及些許焚跡。
此狀可怖,直悚得持劍的少年刺客瞠目:“這棱衣居然如此厲害?我的悲慟居然砍不進去?”
“再……再攻!攻勢不厲棱衣難毀,不毀棱衣傷不及身!”
同行的漢子言訖已欲搶先殺上,那少年應聲之餘亦要挺劍來刺。卻見羅信一聲叱喝,竟掀起“散焦”氣浪環狀爆開,不僅衝得二人飛退,更連艾露亦站立不穩。
“堪堪上了高階,便自命不凡,埋些小崽子當刀斧手,居然妄想暗殺本隊!臭丫頭,你未免小看了這世道!”
“哼,狗賊好了得,不愧具備了衝擊戰階的資格,”艾露冷笑,“可惜殺你另有其人,我們,不過隻是拖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