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救,必須用我們的戰利品換?”平宮直切重點。
“沒錯,秦微音的姐姐能起死回生,隻要交出全部戰利品……”
“她就能複活人?”平宮冷哼,“這種鬼話,你居然會信?”
“我親眼所見!”艾露吒道,“如果有這麼個機會,可以用戰利品換隊友人命,你怎麼做!”
平宮默然少頃,將手中的灰織往地上一丟:“換吧。”又指著微音,“但她最好講信用。”
“喲喲喲!這條渦狗,還挺講義氣的嘛!”朝鳶舔牙奸笑。
不想阿邦語驚四座:“你不也是渦狗?”
他直直瞪著朝鳶,引得微音蹙眉:“臭小子,你說什麼?”
“他,渦狗。聽不懂麼?”阿邦神情坦然,仿佛證據在握。
急得胖子瞪直了眼:“你他媽含血噴人!”
“噴你?髒了我的血。”阿邦環視全場,“這個人,剛才想奪平宮的刀,都看見了吧?但你們可曾知道,他使出的那手‘山風抄’出自何處?”
“說!”微音眸中爍光,盯著朝鳶發白的麵龐若有所思。
阿邦知其起疑,更顯沉著:“‘山風抄’,漩渦島特有的空手奪刃招式,其由霓虹時代一種名為‘無刀取’的秘技演化而來,至今已七百餘年。能夠使出這招的人,至少也是‘免許’級別的刀客,這類刀客九成在島內活動,因為神洲修劍,韓邦好弓,兩地研刀者極少,所以坊間也有神洲劍、韓邦弓、漩渦刀的說法。”
“那又如何?九成刀客是渦狗,朝某恰是那剩下的一成,神洲人士難道就不可以‘師夷長技以製夷’嗎?”朝鳶穩住聲線。
“喔,師夷長技,學得還真不少。”阿邦冷笑,“不光刀法絕妙,漩渦島獨有的‘石砌指路之術’,你也是擺得像模像樣的。有什麼意圖,跟你主子解釋解釋唄?”
“什麼‘石寂’!你別無中生有!”朝鳶炸嗓道。
“喔,無中生有。”阿邦不緊不慢,“我說的明明是‘石砌’,你怎麼無中生出個‘石寂’來?咦,好像是我記錯了,‘石寂’才是正解吧。”
“我……我聽錯了!我在書上看到過!”朝鳶滿頭大汗。
“何年何月,何時何地,什麼書?我料你也答不上來。”阿邦乘勝追擊,“武田寺裏,你跟平宮交手使的全套漩渦刀非常精湛呢,又是師承哪處啊?”
“我沒有使全套刀法!我就劈了他一刀!”
“喔,對,隻劈了一刀。”
“不……不!我劈的那刀不是漩渦刀法,我根本沒學過!”
“那你怎麼會山風抄?”
阿邦言訖,攤手四顧:“此人講話前後矛盾,無法自圓其說,平宮身為漩渦島人,恰好通些刀術又跟他交過手,而我,不小心書看得多了些。你們大可自行判斷誰在說謊,另外,‘石寂’一事若需調查,我這位兄弟願助力。”他話畢,拍了拍平宮的背。
“你他媽閉嘴!”
朝鳶急怒攻心,揚起荒刃便要斬阿邦,卻被艾露一記鬼相定在了原地。
“惱羞成怒了,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呢。”她轉向微音,“你替信爺收了條渦狗,信爺該怎麼感謝你啊?”
“哼!”微音沉下臉來,“艾小姐,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跟你的人解釋吧。”
“解釋什麼?”
“設計害死隊友的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