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鳶遭了揶揄,氣得七竅生煙,可他又能怎麼辦?是自己輕敵在先沒快刀斬亂麻,才叫平宮有機會救人,才讓那砧板上的肉和滿地的靈材得而複失,才丟掉了出生入死的寶貝兵器啊!
都怪那把古怪的刀!竟能硬撼荒刃的攻勢,還化成蛇形遊身上柄來逼我撤手!這武具究竟什麼來頭?
他恨得跺腳,可惜沒辦法,原始蜜雖是服之見效的靈材,但恢複狀態仍需時間,眼下又失了兵器,要啃平宮這塊硬骨頭怕是沒那麼容易了,除此之外,隨時可能到場的蜂群和骨猿也都不好對付,看來眼前的出路隻剩一條。
朝鳶打定注意,不由嗆語攻心:“你就得意著吧!再過幾分鍾,山上那禿頭老東西怕就得屍骨無存了!”
他一摞狠話,立即將偷摸出來的煙霧彈往地上砸,頓時濃煙鋪散,敝人視線,等再濾清畫麵時,早已沒了那廝的身影。
塵埃落定,平宮深出口氣。
他甩了甩發麻的手臂,看向阿邦:“怎麼樣?死了沒有?”
“不好意思,還是狗蛋地活著。”阿邦咧嘴,他的傷口已愈過半,枕在謝離的大腿上,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誰想小蜂一嗡鳴,他即被棄如敝屣,還因“枕頭”推得猛了而翻出去磕了口泥,直看得平宮搖頭不止。
阿邦自己倒樂嗬,他欲起身才想起機械臂已斷,又看了看身上的刀痕,不禁慶幸道:“我這算不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這話留著,等打了勝仗再說吧。”平宮揮了揮手中的荒刃,隨手丟在地上,“你們誰愛用誰拿去。”
他見謝離正因小蜂自愈而手舞足蹈,不由問道:“她倆什麼關係?”
“神雕俠侶。”阿邦拭了拭臉上的雨水,“雕和小龍女。”
“喔,讀過,神洲的著名古作。”平宮點頭,看了看人的斷臂,“你是楊過?倒挺逼真的,可得守好璞玉,別叫誌平占了先機。”
他說著轉臉望向大佛山:“說誰誰到,倒是省得上山找了。”
“誌平?”阿邦問號臉,“你意思是……黃叔他也在打小離的主意?”
見人不置可否,他不禁緊張起來:“沒搞錯吧,他不是天天盯著蕭葉姐的屁股看嗎?我還以為他喜歡成熟點的!”
“喔,冷靜,等回頭你們可以私下交流,現在別礙著我辦事。”平宮拿刀指了指遠方。
但見那處,一個大塊頭正跑得飛快,他滿臉血水嗚呼亂叫,身上的外骨骼破破爛爛,不正是伍黃嗎?在他的背後,成片的骨猿或攀枝飛蕩,或著地疾奔,追得像瘋狗似的,叫人忍不住捏把汗。
“我的媽,這麼多!”阿邦跳將起來,第一時間扯開嗓子,“小離,趕緊過來!敵襲啊!”
卻見平宮邊甩著灰織,邊掏些糖豆丟進嘴裏,似戰意旺盛。
“高手,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珍重啊!救了黃叔也趕緊閃呐!”阿邦急急收起荒刃,卷了散落的靈材,在謝離的攙扶下便要往伏如殿去。
卻聽平宮厲道:“往前線跑!原始蜂基本都治好了,它們已傾巢出動,現在整個殿就是個空架子!隻有待在蜂王身邊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