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林雲替他去婚禮以後，方曉就後悔了，隻不過本著大丈夫言出必行的原則，他不好反悔而已。
而結果就是，他失眠了。
一想到即將以女裝的身份麵對世人，方曉就有種想死的衝動。
“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了呢？”方曉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算了，答應都答應了，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反正婚禮現場又沒人認識我。
心裏安慰了自己一番，卻還是睡不著，索性便坐了起來。見兩位室友還抱著手機，方曉也興起了看直播的念頭。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突然想起楚楚今天是有直播的。白天她也算幫了自己不少忙，既然晚上直播，自己就去刷一波禮物好了，畢竟大家也算是朋友了。
想到就做，方曉打開猛鬼直播間，卻先打開了賬戶餘額。
要給楚楚刷禮物，首先得要有錢才行。
之前的幾次直播，總還有點收入，因為還沒到發工資的時間，所以都在餘額裏。雖然不能提現，但給主播刷禮物卻是可以直接使用的，倒也免了再充值的麻煩。
隻是，幾次的直播收入都不算多，想來加到一起，也不足兩千塊錢。
方曉打算先看一看，心裏好有個底，免得刷起來的時候突然餘額不足，那就有點尷尬了。
不知道是不是三個人都在玩手機的緣故，網速稍微有些慢，頁麵過了幾秒才刷出來。
隻是，這刷出來的數字，卻讓方曉瞪大了眼睛。
“五，五千三，怎麼會這麼多？”
方曉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沒錯，就是五千三！
這是什麼情況？方曉搞不懂了。
明明他記得聯合直播結束的時候，並沒有收到多少禮物才是，怎麼才過了這麼幾天，賬戶上就多了這麼多錢呢？
猛鬼直播間發獎金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原因就隻有一個了，就是上次和女王一起直播的時候，觀眾們主動刷的禮物了！
隻是，這有點多了吧。
方曉明明記得，當時看他直播的觀眾一共也不過六七百人而已。可是按照他收到的禮物數來算的話，平均每兩個人裏，就有一個人給他刷了禮物。
當然，不排除有人送了初級靈符。但是就算如此，平均下來大概四五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刷禮物了。
這個概率就有點高了呀。
方曉仰望蒼天，現在的觀眾，都這麼熱情了嗎？
這讓他怎麼好意思啊，都怪直播的時候太認真，都沒來得及感謝大家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那些送禮物的觀眾，大多都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為了喚醒他的話，想來激動的心情頃刻間就能恢複不少吧。
不管怎樣，方曉看著賬戶裏五千多塊錢餘額笑開了花。
老子現在又有錢了，說不上多，但是刷禮物是一定足夠了。
帶著滿腔歡喜，方曉找到了楚楚的直播間，順手點了關注之後，便開始欣賞起直播的內容了。
直播，方曉也是看過幾回的，但這次看的是熟人，心情卻完全不同了。比起看其他主播，方曉的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緊張，仿佛身處其中的不僅僅是楚楚，還有他這個觀眾。這種體驗方曉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熒幕裏的楚楚看起來英姿颯爽，竟比現實裏還要好看幾分。
由於直播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看不出來楚楚此刻具體所在是個什麼地方。
方曉隻能通過周圍的環境，大概判斷，可能是在一間旅館內。
說起旅館，方曉並不熟悉。
以他從前的經濟條件，住旅館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及其奢侈的事情。但好在他看過電視，所以也能大概有個判斷。
此時的楚楚正在旅走廊當中，四周有些黑暗，方曉就算拖動視角，依然很難看看清周圍的一切。
不得不說，在這種環境下，他心中的那絲絲緊張感，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