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遠看著心愛的女人,他似乎也知道她想幹什麼,淡淡地笑了;楊逸影看著六妹打趣著笑道:“潔,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開通了!”

楊逸潔頑皮地做了一個鬼臉:“這可是三哥的提醒!”

楊逸純輕歎一聲:“這也許是對的。”

依在她親親老公身上的李絲也歎息著:“好好啊!都怪我們那個‘吸血鬼’老板,一提到辭職就拿出那張破合同書來逼人……”她可是越說越氣,“虧我還是他的堂妹,居然連我還剝削!”

“什麼剝削呀?”楊母端著兩盤水果出來,剛好聽到最後兩個字,不解地問疲乏。

李絲還沒回答,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楊母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寧兒沒帶鑰匙,你們誰去給他開個門?”

楊逸雲聳聳肩,站起來出去開門。

楊逸寧將汽車開了進來,停在楊逸雲的身邊:“三哥,燕回來了嗎?”

“回來一會兒了。”楊逸雲淡笑著說,“將車開入車庫去,快要開飯了。”

楊逸寧伸手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說:“三哥,麻煩你先帶他進去。”他對副座上的一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說,“你跟我哥先進去。”說著幫助那名少年解開安全帶。

那名少年輕點頭,但沒說什麼,下了車。

楊逸雲打量著聳,竟發現他手上銬著手銬,腳上穿著拖鞋同時戴著一副輕便的腳鐐,一件牛仔服洗得發白,雙眼淡漠地看著楊逸雲,連開口也沒有。

楊逸雲一笑:“進去吧。”

進屋,眾人隻是淡掃那少年一眼,又各自談話。反正他們整天都跟這類人接觸,如果沒有特殊性,相信寧也不會帶他回來,等時候到了,寧會說明的。

楊逸雲坐下來,拍拍身邊的位子:“坐吧。”

那少年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地坐了下來。

楊逸雨笑著說;“三哥,聽爸說,何叔叔過兩天要來哦。”

“何叔叔?”楊逸雲莫名其妙地看著楊逸雨,連楊逸寧進來也不看他一眼。

“台北醫院的院長何冠強叔叔啊,你以前的上司哦!”楊逸潔好心地為他解疑。

“什麼?!那個老狐狸?!”楊逸雲立刻哀叫起來,“我死定了~~慘了~~”

他想起很久沒與金聯係,更加知道自己慘了!

“有這麼嚴重嗎?”換好衣服出來的楊逸寧好笑地看著兄長那焦急的樣子,邊笑邊坐下來,毫不客氣地拿起一盤水果,拈起一片就往嘴裏送。

“誰說沒有?!”楊逸雲的表情十分哀怨,“別看他一副正經八度的樣子,他比狐狸還狡猾!再說從回家後一直沒與斯恩聯係——慘了,慘了……”

“好了,少在那兒自憐,吃飯了!”楊母笑道。

眾人圍著坐下,楊逸文突然問:“雲,為什麼何叔叔叫你的朋友為少爺?”

楊逸雲淡淡一笑,接過楊逸純遞過來的碗,放在他身邊那少年麵前,又接過一碗放在自己麵前後說:“你是說斯恩吧?!斯恩是肯恩斯家族的繼承人,何叔是肯恩斯家族的下屬,當然稱他為少爺了!”他理所當然地說著。

“冠強是肯恩斯家族的人?”楊父驚訝地問道。

“爸不知道?!”楊逸雲比他更驚訝。

楊父一笑:“相交貴在知音,並不是非把對方的身世弄得一清二楚才可!”

聳聳肩,楊逸雲扒了幾口飯才說:“也許吧!除了那幾個家夥外,我沒交過幾個朋友,隻因我的身份與人不同;再說了,那幾個家夥從來不讓別人接近我,害怕我會受到傷害!想當初,雨進入醫院實習時撥為我帶領,安娜姐還小題大做地將雨調查得一清二楚;我認宗後,斯恩還急忙專程趕過來,害怕我會被人賣了似的!”他淡笑地說著。

“那個護士長?她能查出我們的身世?”楊逸雨並不相信。

楊逸雲明了地一笑:“別太小看她!她是肯恩斯家族的一名高級人員,因我畢業分配到這裏,斯恩不放心才將她調過來的!明的說是跟我見習見習,還不如說是在保護我!”

楊父一笑,打趣道:“你的命裏注定有貴人相助!”

“貴人?也許吧~~”楊逸雲淡然地一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顧著吃飯。

他不否認父親的話!的確,自出生那天起,他處處遇到貴人:湘姐、師父、義父和六位夥伴,還有師兄及湘姐口中的那位不知名的黑衣男子!

湘姐——好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