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劉玉忠就說道:“周昊,你領著王雷先生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
周昊一翻白眼,說道:“扯淡!你能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你不就是怕老爺子生氣罵你嗎?今兒你可不能走,必須得跟我進去。要是沒有了你在,我豈不是就沒有了擋箭牌了嗎?”劉玉忠被周昊的這一番搶白,給說的毫無反駁之力,隻能是無奈的點頭道:“哎,那好吧,我就舍命陪你們進去吧。”
三人剛剛才走近小樓前的院子。一個戴著眼鏡、三十來歲,長的斯斯文文的男子就從屋內走了出來。快步的迎了上來,恭敬的說道:“劉副局,周少,你們可是來了,這位就是你們請來的醫生嗎?”
周昊笑著說道:“沒錯,這位就是治好了我爸肝癌的王雷王醫生!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他的醫術可是比那些成名多年的名醫都還要好。要不然的話,也就不可能會治好我爸的肝癌了。”隨後又向著王雷介紹起了此人,“王哥,這位是我爺爺的秘書。他最近就要外放到咱們東臨省,以後你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大可找他幫忙。不過依我看,這個世界上,能夠讓王哥你覺得麻煩的事情,恐怕也不多吧?”
“你好,我叫鄭明遠。”斯文男微笑著向王雷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王雷。”王雷也是禮貌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周昊抬手指了指身前的那棟兩層式小樓,問道:“鄭秘書,你沒有告訴我爺爺,我們請了王哥來給他看病吧?”
鄭明遠苦笑著搖頭,答道:“周少,你也清楚首長的脾氣,我又怎麼敢在他的麵前提起這件事情?”
周昊鬆了口氣,說道:“沒有說就好,走吧,我們進去。”走進客廳,卻沒有人在。不等周昊開口詢問,鄭明遠就輕聲說道:“首長在書房裏麵寫字呢。”
點了點頭,周昊領著王雷走進了書房。書房裏麵,果然是站著一位相貌威嚴、身材清瘦的老者,正執筆在宣紙上麵筆走遊龍的書寫著。當周昊和劉玉忠領著王雷走進書房的時候,他剛剛是寫完了最後一筆,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了一旁的筆架上麵,拿起放在書桌上麵的茶盅,牛飲了一大口,隨後方才是看著這幅字,滿意的領微笑。
周昊見老者麵帶微笑,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不錯的。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開口的話,說不定不用挨罵,就能夠促成他看病的事情。於是他連忙湊上前去,看了眼書桌上麵那幅墨跡未幹的字,笑嗬嗬的誇讚道:“爺爺的字,真是越寫越好了。嗯,不錯,真是不錯。
周老爺子抬手就在周昊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又懂什麼書法了?少在這兒裝模作樣的發表評論!”
就在這個時候,王雷也走到了書桌旁,看了眼周老爺子寫的這幅字說道:“這幅字的確是寫的不錯,已經得了七分王羲之的真諦,尚差的三分並不是筆力的問題,而是心境的問題。”
以王雷現在的修為,自然是能夠一眼就看出周老爺子在這幅字上存在著的問題。周老爺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也懂書法?”
王雷聽了的回答隻有兩個字:“略懂。”
周老爺子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王雷,所以他再次問道:“能寫幾個讓我看看嗎?”
王雷不由的笑著點頭答道:“可以。”
周昊聽了馬上上前把周老爺子的那幅字給收了起來,同時鋪上了一張嶄新的宣紙。王雷從筆架上麵取下了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汁。微眯著眼睛沉吟了片刻,方才是提起筆來,在宣紙上麵筆走遊龍的狂書了起來。從頭到尾,一氣嗬成。沒有一次停歇。
就在王雷下筆之際,周老爺子的眼睛就睜得老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會驚擾到了王雷,直到王雷將毛筆擱回了筆架上之後,他方才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由衷的感慨道:“好字!好狂草!好家夥”
站在一旁的周昊,雖然是看不出這幅字到底好在哪兒,究竟是有多好。但是周老爺子的反應,卻是讓他倍感驚奇:“王哥,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我爺爺可是看過不少書法名家,現場寫字作畫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震驚,真的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