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回到床邊,撕開男子胸口的衣物,入眼的赫然是右胸上方一道殷紅傷口,很深,深到都能清晰見到裏麵的骨頭,鮮血不斷從傷口中的汨汨流出。
輕染看著那道猙獰的傷口,籌措的不知如何,聽見“哐當。”一聲,一個瓶子從男子的衣物中掉出,輕染撿起瓶子,見瓶口寫著三個小字,金創藥。
拔開蓋頭,倒出裏麵的白色藥粉小心翼翼地撒在男子的傷口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悶哼一聲,輕染以為他醒了,抬頭望去,見他依舊處在暈迷狀態。
輕染撕開自己的衣服,十分笨拙的幫男子包紮傷口,呼,輕染舒了口氣,忙活了半天,總算是好了,看著男子被自己包紮的不成樣子右胸,輕染一陣無奈,對著男子默念,不好意思,她這是第一次幫人包紮,勿怪勿怪。
換下自己滿身是血的衣服,輕染恍然一怔,剛才她背他來的路上肯定留下血跡了,要是被蕭沐軒知道她救了一個來王府行刺的刺客,還不剝了她的皮。
輕染急的不知該怎麼辦,在屋內直轉圈。
眼見天灰蒙蒙的,可以看清東西了,輕染貓著腰,拿著一塊布和一盆清水,輕輕的打開房門,惦著腳出去了。
輕染沿著小路,仔仔細細的來回清理一番,還不忘四處檢查一下,最後把帶血漬的汙水倒在了泥土中,見天色快要亮了,拿著一個盆子,輕聲地溜回了房間。
見床上的男子還暈著,幫他蓋了蓋被子,輕染坐在地上,身體趴在床邊,看著蒙麵的男子,想把他臉上的黑布拿掉。
腦中一個聲音催促她快點拿掉黑布,另一個聲音叫她不能拿掉黑布,兩個聲音不斷的在腦中回旋,輕染遲疑,閉上眼想先休息一會,卻睡著了。
“王妃,王妃,你醒醒啊。”小爽搖搖輕染的身子。
“王妃,為何趴在床邊睡覺。”蕭沐軒的聲音依然很冷。
輕染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小爽在叫她,忽然聽見一聲蕭沐軒冰冷的聲音,猛然驚醒,看見小爽急切的小臉和蕭沐軒冷冰冰的俊臉,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轉頭看向床上。
咦,床上空無一人,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血跡,轉頭望向一麵的桌子,昨天她換下的衣服也沒了,還好還好。
“王爺,有事嗎?”輕染懸著的心放下,緩緩問道,好似沒睡醒。
“本王問你,你為何趴在床邊睡覺。”蕭沐軒好脾氣的又說了一邊,可是語氣卻一點也不好,“是不是昨晚的刺客睡在床上?”
輕染表麵上沒什麼波瀾,心中早已驚慌失措,蕭沐軒是知道昨晚她救了刺客,還是在刺探她。
“妾身趴在床邊睡覺,不過就是起來後覺得頭暈暈的,想趴在這休息一下,不想卻睡著了。”輕染輕輕道來,突轉為一股失措,焦急地問道,“王爺,昨晚有刺客,那王爺可否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