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話白黑還不都是你,張福官說了算,我這一介粗人能說個啥,兄弟們,咱們今天算是白來了,也不算挺長時間沒見著張司令,我的心裏還怪想的哎,不過看完人家我就不想了。”
這話裏好像有不少東西,又好像啥也沒有,他這說出來粗獷豪放,也沒有個穩定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抱怨,又像是發泄,還像是突然掏了心窩子。
反正我話說完了,這小插曲很快就完結這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王司令走的時候倒是也沒算落下風,因為他丫的根本就沒走。
一直到祁螢又一次上到小島上時,這王司令領著十幾條船,就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瞪眼瞪眼看著他。
再加上張耀宗這忽忽悠悠的整來這些,本來江麵還挺寬,讓他們兩邊一熱鬧的,好像這邊壓根兒就不是來驅邪,而是來辦年會。
情緒收起來,該幹啥幹啥,三清還在他耳朵邊裏藏著。
看這群人又想要要點東西,又不敢上來的慫樣,他忍不住抱怨。
“也就是這些凡人,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沾了咱們多大光,換個旁人,老子一人一下全把他們塞到這裏喂鬼。”
“昨天我就發現這個祭祀台不尋常,今天我突然間發現個事兒,你說這小島就這麼大塊石頭,再怎麼實行千百年江水衝刷,他是怎麼保證每年潮漲潮落,這小台子上麵的東西都不會被衝沒,而且要不是人為損壞,就這台子再有千八百年都壞不了。”
說著話轉著圈,就跟外麵這些人不存在一樣,很快就投進了,他原本就該注意點東西。
昨天明明已經把這裏一掃而空,幹淨的跟水洗過似的,什麼都沒有,這些破石頭往過轉的時候,啥也沒發現,可是再往過轉的時候,他又邁不開腿。
再一個,根本不可能長出任何東西的破爛石頭塊兒裏,不對,準確的說是石頭縫裏露出了一條人的腿骨,之所以說是一條,這腿股詭異的像是從大腿根兒就被人劈下來了,整個漏在石縫外麵,可上麵石塊的厚度,這長度再怎麼看,一個人劈叉也劈不了這麼遠的腿出來。
經過這兩天大場麵洗禮這種事兒,已經記不起什麼興趣,但是這出現的方式是讓他非常感興趣。
祁螢上前去三把兩把,把石頭上長的那些什麼野草藤蔓破蟲子全部都嚇跑。
仔細端詳著這位倒黴催的,被一堆爛石頭砸在下麵的哥們。
隻見這骨頭,其實沒有完全皮肉腐爛,還是有一些灰褐色的帶這些經絡的破布一樣的肉皮附屬在骨頭上。
在上麵看,還能看到這個人,居然有頭,而且頭上麵像風幹了一樣,兩個眼睛是窟窿,眼球已經腐爛沒有,他頭上還沒有脫落的頭發被風吹雨曬還是怎麼著,反正詭異的由兩縷都快紮到眼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