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但是李承業,寶的教育是招弟也最關心看重的,還是那句話,大環境不能改變,那就要做到適應這環境的最好。
寶是必須要立起來的。
於是這可憐的娃就在“文武雙全”的期許下學這學那,休息時間都是招弟為他設計的“寓教於樂”的遊戲,想惹點事,那是真難。
至於來弟,本來喜歡的就是這個時代要求女孩子掌握的技藝,性格也隻是被姐妹帶到“活潑”而已,出格的事情還真沒有。
最令人頭疼的就是招弟跟盼弟兩個了。
一個往山裏跑,一個偶爾往山裏跑,卻是一樣的令人操心!
李承業要罰他們的,不是沒有及時救下招弟,而是他們在後續應對方麵的缺失,包括嬤嬤們對招弟的教導中,為什麼沒有針對怎樣不引人注意消除流言的產生以及影響。
在這事情上,他是不問原因隻看結果的,不論有再多的理由,事情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那就是他們的錯。
第二一大早,他就坐在了唐珩安的會客廳裏。
他與唐珩安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打的交道也不少。兩人年紀相當,身份相當,地位也有些異曲同工的相似,一個是正經的皇位繼承人,可惜是曾經;一個是強國的皇子,但是母不詳,各有各的尷尬。
流亡在外的皇子跟近似流放的皇子之間,有點惺惺相惜是正常,可是這兩個人的交情卻不是外人眼中的這點膚淺想法。
他們的地位,注定了他們的孤獨,一個從在軍營與戰爭中長大,一個一直在逃亡與藏匿,不同的道路同樣鍛煉了這兩人的堅韌,遇見之後,自然是相逢恨晚,即使因為身份的原因,感情裏至少有一半要因為責任而壓抑與防備,但是另外那一半是實實在在的真心相交了。
在沒有國家利益衝突的時候,知己是沒跑的。
因此他上門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唐珩安來見他,也很隨意,一身常服就過來了。
這已經是很親密的姿態了。
一般來,唐珩安做為主政一方的王爺,在自己封地內他最大,沒有點分量的人來求見,能夠見到他府裏的長吏就不錯了,很多事情,都是底下人直接處理就行了,隻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才稟告他知道。
李承業的身份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象他這樣的人想求見王爺那簡直就象話本了,而他現在如此輕鬆的坐在堂上,唐珩安如此隨意的來見他,周圍也沒有什麼侍衛,就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他們的交情如何了。
但是,即便態度上比較輕鬆,兩人依然你來我往的寒暄了半,把雙方的近況從側麵了解了一番,才無縫切入好友模式。
畢竟,他們自己心裏知道,他們是兩個國家的人,自己的言行,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行為,還代表了國與國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