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屯,東北最為偏僻的一個小山村,因為這個小山村之中以袁性為主,所以被稱之為袁家屯。
此時正值陰曆臘月二十三,乃是傳說之中灶王爺的生日,因為距離春節較近,這一天在東北被稱之為小年,所以在這一天之中家家戶戶的夥食都極為豐盛,即使是村中的單身漢袁韌在這一天也自己犒勞一下自己燉了一條,自己剛剛在大河之中打撈上來的一條大鯉魚。
說起袁韌可謂是村裏的名人,是這個村子之中唯一的孤兒,可謂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但真的要提起袁韌來,在整個村子之中無不是挑起大拇指,因為袁韌乃是袁家屯曆史之中唯一走出去的大學生,村裏人的眼中,袁韌就是村中最大的能人。
每當看到村子之中的人看著自己那種崇拜的眼神,袁韌都能夠感覺到仿佛針紮在自己的心髒上一般感覺到陣陣的疼痛。
此時的袁韌已經大學畢業有兩年了,在大學沒有畢業之前袁韌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夢,那就是自己畢業之後一定要賺取很多很多的錢,將來回到家鄉幫助相親們脫貧致富,以報答全村相親們的養育之恩。
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非常殘酷的。當今社會如同自己這樣的大學生不說是多如牛毛但也絕對是遍地都是。
袁韌是學建築係的,算得上是一個建築工程師,本來以為畢業之後準備應聘到一個建築公司去工作,從一個基層的技術員幹起,慢慢混成一個項目經理,或者是應聘一個建築監理,自己也就算是有了出頭之日了。
不過事實卻不是袁韌想的那樣,當滿懷自信的袁韌到各個建築公司應聘袁韌才發現,自己所從事的這一行業,不論是應聘國有企業還是應聘私營企業,沒有金錢或者是關係想要找個心儀的工作實在是太難了。
如今自己畢業兩年多了,沒有幹過一個與自己專業相關的工作。自己這個村裏出來的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卻混的一事無成一無所有,還不如村子之中種的的鄉親們,每當想到這裏死的心思都有。
“嘎吱”的一聲響起。
草坯房之中破爛不堪的房門突然之間打開,一股淩冽的寒風從外麵掛了進來,刺骨的寒風掛在袁韌此時單薄的身體之上,叫袁韌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不過此時袁韌的臉上不但沒有任何怨意,反而一臉驚喜的表情,一雙明亮的雙目頓時變得雪亮,雙目之中滿是愛憐之色。
“小虹妹妹,你怎麼來了。”
“嘎吱”的一聲聲響過後,殘破的房門被從新的關緊,隻見此時房間之中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長相極為秀麗小姑娘。
小姑娘的年齡不大,年齡和此時的袁韌相仿十**歲的樣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極為的清澈,彷如清澈見底的清泉一般不含任何一絲雜質。修長的柳葉彎眉,高高挺起的鼻梁,櫻桃一般紅潤的小口,雖然皮膚微黑,但卻掩飾不住其姿容秀麗。身穿一身滿是補丁的小紅襖,雖說看似略顯臃腫,但卻掩蓋不了其完美的身姿,雖然年齡不大,但發育的卻是極其良好,胸前高高鼓起的胸脯顯得非常的飽滿。
“好香呀!袁韌哥哥你在燉魚?”就見小姑娘可愛的穹鼻微微一皺,一雙清澈水靈的大眼睛滿是崇拜的表情盯著袁韌一眨不眨。
不過此時的袁韌卻沒有理會一臉崇拜表情的小姑娘,一雙眼睛緊盯著小姑娘水中所拿的鋁製飯盒,袁韌能夠清晰從飯盒之中嗅到誘人的香氣。
“咕嚕!”肚子已經不爭氣的發出了聲響,嘴角更是不受控製的流出了口水。
“袁韌哥哥你一定餓了吧,快趕緊吃吧,這是我從家裏偷出來的粘豆包。”說完此話的小姑娘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臉心疼的表情看著袁韌,同時用一雙凍的紅撲撲的小手把飯盒的盒蓋打開,遞到了袁韌的麵前。
看著數個黃騰騰如同金元寶一般的粘豆包,此時的袁韌雙目放光,甚至根本沒有聽到小姑娘哽咽的聲音。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吃過家鄉的粘豆包了,一雙手不受控製的接過小姑娘手中遞過的飯盒,一隻手更是直接抓起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粘豆包一下子塞在嘴裏,彷如一頭餓狼一般。
“袁韌哥哥你慢點吃,急什麼?”望著此時袁韌的表情,小姑娘頓時顯得有些慌亂,不過下一刻,就見小姑娘好似極其熟練的打開了房間之中的一個破爛不堪的木櫃,從中取出了一個海碗,和一個湯勺,極其麻利的從袁韌身前的大鍋之中舀了一碗魚湯,並用一個小湯勺舀出一勺魚湯,用小巧的櫻桃小口在魚湯之上吹了兩口氣來降低魚湯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