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了然,爺的潔癖,估計又犯了。
“爺你……”
“我沒事。”
他又轉頭對著江無極,“江小姐……”
“我有事!趕緊送我去醫院!咳咳咳!你家主人是不是有狂躁症啊?!”江無極一手撫胸一手扶牆無比誇張的說著。
禦風這才掃了一眼一地的木屑,毫無訝色,仿若習以為常,“江小姐誤會了,我家主人隻是稍微有一點潔癖。”
“嘎……”江無極嘴角抽搐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圈,靠!這特麼叫稍微啊親?!這待多嚴重啊!剛剛要不是她閃的快這屋裏會不會已經多了一些肉屑?!
戚寰挑眉看著她,腦中想著她剛剛躲閃的速度,狀似認真道,“爺跟你一樣,都有病,沒事,我們相互傳染。”
“噗……”江無極吐了一口心血,聲調拔高,“才不要!勞資病的比你輕!”
“……”禦風嘴唇抽動了一下,很好奇為何才兩三天不見江家的嫡小姐就變成了如此摸樣。
戚寰也是一臉新奇,難道她之前一直在偽裝?聯想她剛剛的詭異身手,目光深邃了一些,那遠近聞名的廢柴修為是否也是假的?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等回了天滄我們就完婚。”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勞資嫁雞嫁狗都不嫁你個潔癖狂!”
戚寰眉頭挑了挑,一直上揚的唇角咧的更開了,“這麼不願意,那好啊,等我們成婚五個月後爺就還你自由……休了你。”
“靠,憑什麼!勞資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憑什麼嫁給你一個騷包齷齪的狂躁大叔,還五個月就要變成離異少婦?我天,你踏馬沒神經病吧?這麼吃虧的事我江無……潼怎麼會做?!”
“……”禦風嘴角抽搐著,手中的劍躍躍欲試著想出鞘,主子,讓我殺了這個出言不遜的瘋婆子吧……
戚寰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什麼都不憑,爺是個講道理的人,風啊,給我打,打到她心甘情願為止。”話落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去內室。
“是,主子!”
“刺啦”
長劍出鞘的聲音,禦風擼了擼袖子作勢上前。
“噗……別介,我願意……”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劍光閃的她眼瞎,這兩人她都打不過,而且這麵癱風一看就是想收拾她,絕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與其被打到願意或者打死都不願意,她寧願做離異少婦,或者以後再找機會跑路,這裏距離那勞什子的天滄城貌似還挺遠。
夜晚,江無極一個人躺在床上,歪著頭看了眼門窗外的半抹黑影,眉頭擰了擰,跟機器人發泄了一會兒不爽的心情便一邊吸收著天地精華一邊進入了夢鄉。
清晨,天還沒亮,房門被不客氣的踹了開來,江無極睡眼朦朧著,迷迷糊糊的被人提溜著丟進了一輛馬車裏。
昏暗的燈光,豪華的裝潢,美輪美奐的生活用品,她卻一點都沒心情欣賞,眯著眼睛摸索到一張絲滑的軟榻,爬了上去。闔上雙眼,繼續剛才的夢境。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沒感覺到危險,一般情況沒睡飽她絕逼不會醒。
顛簸了數幾個小時,終於,江無極惺忪著睜開了雙眼。
入目一片光亮,澄藍色的天,火黃色的太陽,微風徐徐,她挑了挑眉,這馬車竟然是露天的!
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右側,相距五六米的地方,強烈的存在感,她扭頭對了上去。
黑衣男子慵懶的側臥在一張巨型的黑晶榻上,手肘撐在一張純黑色閃著鑽石光澤的獸類毛皮上,男子膚質細膩白皙如玉,麵容俊美不似凡塵,漆墨的發高高豎起,周身縈繞著一種很矜貴的味道。
這是一個極其富有魅力的男子,昨夜她一心猜測他的目的倒沒仔細的欣賞,此時,細細打量,這男人長得真是賊帥溜!還特別滴有氣質,這樣想著心裏慢慢有些平衡,腦洞大開的想到洞房之夜,她不禁猥瑣的笑了起來。
“咩……哈哈哈……”
戚寰皺著眉睜開眼,對上她猥瑣的表情,嘴角抽搐著,一種不良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隱隱覺得他做了一個錯的決定。
“滾去洗漱,你侮辱到爺的眼睛了。”
“嘎……”江無極淫笑一頓,眉頭豎了起來,“你特麼怎麼跟勞資講話的?知不知道什麼叫尊婦重道?”
“……”戚寰愣了一瞬,抿抿唇,一揮衣袖,車廂的門開了,禦風駕車的背影露了出來,又一揮衣袖,江無極飄了起來,極速的滾了出去,啪嗒的落在了馬車的副駕駛坐上。
“嘎吱。”車廂門再次關上。
“風啊,給爺看好她,然後好好的教教她嫁給我戚寰必須要遵守的一千零一條法則。”
“……”
馬車徐徐行駛著,江無極苦逼的撓牆咆哮,“這果然是一個不能隻看臉的時代!這麼不尊婦重道的淫,長得再帥溜勞資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