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大門仿佛散發著生命之光,此時的江潼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爬進去!
她不能離開翼城,她要回去跟爹爹解釋,真的不是她,不是她……
“咳咳…娘親,怎麼辦,潼兒好難受,渾身都疼……噗……”
少女說完這句話再次吐出一大口的鮮血,而後暈了過去。
城樓之上,目力極好的眾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有人心下鬆了一口氣,有人不禁惋惜,有人輕笑一聲,淡淡嘲諷,“江小姐可真是可憐啊。”
翼城城主江滿樓神色一變,但也許是對說話的少年有所忌諱語氣不自覺的輕柔,“戚少搞錯了吧,她已經不姓江……”
“嗬嗬,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這丫頭已經被人千方百計趕出江家了。”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雙眼閃過淡淡可惜。
江滿樓呼吸一滯,沒想到少年竟如此直接,抿抿唇,終究沒敢說出什麼責怪的話。
城門緩緩的閉合,城樓上的人也紛紛動身準備離開,恰此時,湛藍色的天空閃過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金光,金光極速而下對準城門外已了無生息的少女身上。
江無極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碾了碾,疼痛感充斥在每一寸的骨肉,她使勁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黃土地,怒喝,“哦草,那個狗逼偷了勞資的床?!”
尖細憤怒的女聲乍然而起,城樓上的人均是一愣。
她又道,“哎呦狗逼,你把你爺爺我怎麼著了,怎麼哪哪都疼?”
眾人已然呆滯,不約而同的看向江滿樓。
戚姓少年刷的展開折扇,目中有著一絲笑意,“城主莫怪,江姑娘說的狗逼定不是指你。”
江滿樓臉色一黑,還沒開口,“啊啊啊……勞資頭好痛!”江無極抱著頭不住的打滾,腦中一片混亂,有種想要爆炸的感覺!
“咳咳……依老夫看,江姑娘必定是得了失心瘋。”
一須發皆白的老者捋了捋胡子貌似很懂的說。
江滿樓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目光深邃的看向城樓之下。
城樓之下,江無極腦中的暴動終於停了下來,她坐起身子,抬袖抹去額頭上細密的汗,抹到一半的時候腦中傳來一句話。
“恭喜宿主,係統激活!”
“恭喜你妹!”她自然的接了一句,然後就愣住了。
“……”
半晌沒人吭聲,遠在城樓之上的眾人也相繼搖頭,這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不是失心瘋又能是什麼?
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江滿樓,把親生閨女給逼瘋……
“關城門!”
決絕而又隱含怒氣的聲音貫徹長空。
“轟”的一聲巨響,朱門緊閉,自此,江家的三小姐江潼被逐出翼城逐出江家,並勒令,永生不得入城。
那聲響也驚醒了江無極,她呐呐的看著眼前的朱紅大門,瞳孔由渙散變得堅定,一字一頓,“我……穿……越……了……!”
……
夜幕降臨,翼城外,五十裏遠的地方,一聲高昂的女聲驚的枝頭的穀雨鳥都不住的撲棱翅膀。
“哦天,勞資的瓊汁玉液!勞資的82年拉菲,勞資來了!”
說著,她一瘸一拐的朝著一汪偌大的湖奔去。
“噗通”的一聲落水聲,江無極先是猛灌幾口水,解渴之後,三兩下脫得精光,歡脫的遊了起來。
天色漸深,遊夠了的江無極順著岸邊爬了上來。
“穿還是不穿這是個問題!”
對著那破爛不堪還混著鮮血和泥土的,看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的衣物上了愁,哦草,她是個要風度的偏偏美少女,讓她穿如此肮髒又沒品的衣物……
那還不如讓她光著!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馬平川,暗自吐了幾口心血,這樣的身材,她光著都嫌丟人啊摔!
她還是洗洗吧!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
“……洗刷刷,洗刷刷,噢噢,洗……”
音樂一直持續到了她洗完衣服,某顆大樹上的某人秉持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好久,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快走吧,天都黑了,爺還要睡覺呢!”
“這才幾點都睡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