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算到了羊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吃喝走親訪友什麼的。華夏在自己的電腦前無聊的看著一係列滾動的網頁文字,拿出煙點上一顆滿足的過了一下肺。這個時候,自己的空間有了新動態,他趕緊點開自己空間,開始了一個階段的忙碌。。。
一個自幹五在他的空間裏留言道:逗比納粹小學生,你們媽媽知道你們今天忘了吃奶嗎?華夏看著屏幕,拿起煙來又吸了一口,又是一陣惆悵。然後,他哭了,臉上一行清淚滑落,配合著小聲的啜泣。許久之後,華夏點開了自己的個性簽名,寫下了這樣一段話:親愛的同誌們,我們奮鬥數年換來的不是別人的理解,而是嘲笑,我累了,我寧去做個黑心商人被人誇讚,也不要做個民族英雄被人嘲笑,華夏沒了,沒了。。。
今年大年初五,華夏在家裏餓著肚子上網,他也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他和其他普通人一樣,都在寄希望於明天和時來運轉,每月的房貸壓得他喘不過氣,物價飛漲的菜市場是他總是能找到心痛感覺的場所。就連剛剛過去的**節,華夏竟然過了五年,隻不過,每次都是一個人。華夏心好累,他要垮掉了,他也即將走向爾虞我詐的天朝社會了,雖然華夏不喜歡這樣,可他沒法改變這個社會,就像交警非要罰你錢可你卻沒有關係擺平一樣的孤獨無助。
這個時候,華夏穿好了衣服下了樓,電腦還開著,桌子上的雜亂當中放著一個空掉的煙盒。華夏快步走向超市,進到了超市裏麵的煙酒專櫃。“美女,給我拿一盒紅河,五塊錢的那種。”華夏說道。可那櫃台小姐並沒理他。“美女,給我看看這個軟中華!”華夏心生一計再次喊到。“您好先生,你想要些什麼?”櫃台小姐笑著走過來問道。“噢,這樣,你拿個紅河給我吧,麻煩你了。”華夏很有禮貌,配上他的骨子裏的斯文別人都以為他是大學生,雖然他知道自己高中畢業才一年。櫃台小姐臉上猛地晴轉多雲道:“我們這裏早就不賣五塊錢的煙了,你想買便宜的,出門右轉報亭那有大前門!兩塊錢很便宜的!”華夏臉上一紅,表情一頓,對那櫃台小姐說道:“那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華夏並沒有以牙還牙而是轉身便想走出超市。“就這樣的人,才出大學吧,傻不拉幾的,窮的跟學生一樣,一輩子也成功不了!”櫃台小姐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地喊道,引來眾多人群圍觀華夏的背影。華夏聽到了這句話後,站住了。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華夏隻是仰天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出了超市。
綠色的報亭裏麵端坐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手中的收音機裏傳出了一段段新聞,每一段都仿佛讓人置身在天堂,這是多麽幸福的時刻。華夏瞧了瞧報庭裏麵,看到裏麵有老太太便衝她揮了揮手。“想買啥啊小夥子。”老太太這句話說得很是平常。卻讓華夏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也許華夏覺得這是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吧。“您好,麻煩您給我來一包紅河,五塊錢的那種。”華夏很是客氣。“哦,那不好意了啦小夥子,紅河工商局不讓我們賣了,無照經營是違法的,今年不比往年,活不好幹,煙生產的太多也賣不出去,紅河兩個月前就停產了。我這有一包大前門,我本來進了一條給自己老伴抽的,誰知道老伴就中風了,現在還在縣醫院躺著呢。這條煙我老伴抽了一大盒,我又賣了幾包,現在還有一包呢,給我兩塊錢這包煙你拿走吧。”華夏問道:“大爺還在縣醫院那裏?”“都進去三個月了怎麼治也不見好,醫生們問啥也不說,隻管收藥費,住院費。”華夏又問道:“那您孩子呢?孩子不管嗎?”“我兒子聽說他爸住醫院了,連個電話也打不通了,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知咋辦了。”說著說著,老太太就抹上了眼淚兒。華夏又說道:“那政府呢,不是有醫保嗎?不是給報銷百分之七十嗎?”老太太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個大學生吧,你還年輕,好多事情你不懂,唉,舊社會也沒出現過折磨多病啊!小夥子啊,你好好掙點錢吧,現在你不掙錢,能行嗎?你看這物價高的,你看多少人住不上房子,多少人交了錢也沒住上房子。你啊,少管些吧,那都是國家領導人操心的事情,咱老百姓,不到餓不死誰也不願造反的,我就盼著啊,他爹死了之後啊,我兒子能回來守著墳堆哭上兩嗓子,這街坊也不會笑話咱不是?小夥子你去忙吧,多掙點錢,去國外留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