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開眼四處看了一下,原來我正睡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的令晨守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我坐了起來打坐入定,默念著茅山密咒開始運用內丹調息恢複身體的元氣。在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一邊的令晨醒了。
“元哥!你醒過來了?”看著在打坐的我,令晨迫不及待的問。我念了段密咒停止了內丹的運轉,結束了調息。“恩!我睡了多久了?”我問道“哦!元哥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令晨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哦,我都睡這麼長時間啦?”“是啊!元哥,我看你昨天早上兩眼通紅的問我那麼奇怪的問題,然後就倒了下去。當時真的把快我嚇死了,我趕忙試試你的胸口還有心跳,我就馬上打了120把你給送來了醫院。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掛點藥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令晨滔滔不絕的在我耳邊說著。我問他:“現在幾點了?”令晨看了下手機:“剛好8點半,怎麼了元哥?”“今天星期一,我要去報社上班的,但是看目前的情況我是走不了了。
我的手機呢?我給領導打個電話請兩天假!”我說完看著令晨,他趕忙去給我找手機去了。沒過多久,我的電話打到了領導那裏,我告訴他身體有些不舒服要請兩天假,他非常幹脆的就答應了,還特別關心的問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我說沒有,他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囑咐我要好好養好身體,等身體好了在去上班。一旁的令晨聽完我和領導的聊天後,有些吃驚的說:“你和領導什麼關係?他對你這麼好?簡直就跟親兒子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人家對你好無非是因為從你身上能獲得好處,或者和你有親密無間的關係。我和領導屬於前者,其實一開始他對我非常不好,要求非常嚴格也沒少訓斥我。隻是後來,他老家的母親心髒病過世了,走的比較急,他趕回去的時候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於是就非常的內疚。
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就去了他老家在他母親頭七回魂的那天晚上,讓他披麻戴孝拿著塊白布跪在家門口,然後我用招魂幡做法引他母親上身和他說話,讓他們見上了最後一麵。自那以後,他就對我刮目相看了,好的不得了。隻是我這輩子也不想在做引鬼上身過陰這種事情了,那種感覺就像被人用木棍在腦袋後麵敲了一下昏了過去,然後過陰結束醒過來全身冰冷極度不舒服,最後整整病了半個多月我才完全好起來。”
令晨聽完有些激動的說:“元哥,你還能幹過陰的活呀?那我有機會能和我爺爺和堂兄說話麼?”我有些生氣的說:“你小子當我是陰間國際刑警呀!你想見誰就招誰呀!這過陰隻能在剛死的時候或者頭七回魂那天晚上,其他時間都不行,你就別做夢了。”
令晨聽完有些失望的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和我爺爺、堂兄說話都沒有希望了。”“對了,先別扯淡了,這都馬上中午了。你車停在哪裏?我們12點前能到亂葬崗麼?”我馬上問道。“恩,我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現在走的話大概11點左右能到那邊。”令晨答道。
我馬上站了起來,把針頭拔了:“那還等什麼?先去你家拿我的法器還有我讓你準備的烏龜、黑狗、公雞、雞骨頭等快點行動吧!這種事情不能等的,誰知道夜長夢多又要出什麼妖娥子,像百鬼夜行這種事情我可不想在來第二次!”令晨一聽百鬼夜行馬上就來精神了,迅速的帶著我離開了醫院開車往老家的方向駛去,他應該也是被嚇怕了。
帶上法器和動物後,我和令晨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的亂葬崗。咋一看這裏到處都是綠油油的野草和野花風景還不錯,可是雖然是快到中午12點了也還是有些陰氣繚繞、有點瘮人的感覺。走了好久,終於到了三座沒有立碑的荒墳的旁邊。我拿出羅經開始測方位,這裏的羅經就是平常說的羅盤,隻是道家人喜歡叫羅經。
我一拿出羅經剛調平衡就看到了指針在抖個不停,我馬上告訴令晨:“這裏也有一座墳!就在你的腳下!”令晨聽完大吃一驚,趕緊站到一邊去,結果發現隻是一個小土塊,我仔細看了一下在看了下三具荒墳。“這個是你家墳上的墳頭,怎麼會在這裏?你家上次加墳頭是什麼時候?”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令晨。“上次是我爸帶我來的,是半年前加的!”令晨馬上說道。
“你把這張符放在身上護身,回到車裏把法器都搬過來。幸虧今天天氣好,我們是中午過來的,這要是晚上直接就被鬼打牆了,你說不定還會被鬼上身!”
令晨聽完馬上就拿著我給的符放在口袋裏,一溜煙的跑去搬法器了。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三座荒墳的四周,離墳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有一條小河,幸好是死水這樣還好辦一點。我拿著羅經轉了一圈,果然有問題!我的羅經一靠近這三座荒墳就跳個不停,完全不受控製,我馬上打開天眼看了一下,隻見黑氣衝天源源不斷的陰氣彙集在上空。
“兜天黃泉陣!”我的心裏一驚,繼而感歎道:“果然是用這種頂級凶局,難怪會有百鬼夜行。這上百年來一直把方圓十裏的陰氣都往這裏吸,何況是在亂葬崗這種地方,令晨的家人不出事才怪呢!”我一邊感歎著一邊搜索陣眼的位置,就在中間那座墳的靠右邊。這個時候令晨搬著法器也到了,我拿出一盒檀香點燃了一根插在龍頭香爐上讓令晨拿在手裏。
“你左手拿著香爐,右手把這三座荒墳上的雜草給清理了,等會我做法你不要幹擾到我。”令晨聽我說完趕忙點頭說好就去清理雜草了。我坐了下來對著陣眼默念著茅山密咒,念完我祭出桃木劍用朱砂茅山水混著我的鮮血一劍插在了陣眼上。我一邊對著桃木劍默念茅山密咒,一邊用天眼觀看陰氣的動向。
隻見滔天的陰氣從陣眼的位置噴射而出,我用茅山密咒開始破陣。沒想到還沒破到一半,忽然桃木劍倒下了,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陰氣夾雜著鬼哭狼嚎的聲音直奔我衝了過來。然後被我身上的符紙結界給重重的彈了回去,我的心頭仿佛遭到了一記狠狠的重擊,讓我幾秒的時間裏無法呼吸。
“令晨,別拔草了,快去拿糯米酒!”我忍痛對著令晨吼了一聲。令晨一聽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趕忙跑去把糯米酒拿給了我。我馬上把桃木劍扶了起來重新念了茅山密咒插在上麵,然後把整整一瓶糯米酒順著桃木劍倒在了陣眼上。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糯米酒居然瞬間就變成了一灘黑水。我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趕忙讓令晨把兩隻公雞拿過來。我們現場手忙腳亂的殺了一隻然後馬上把雞血倒在了陣眼上,不出我所料,熱乎乎的雞血瞬間就被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