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1 / 1)

“何為天意,又何為造化?”冷天佾一向不喜這些消極的話語,如今在這神秘的鷹海更是對這些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話語大皺眉頭,“難道你就沒一分把握?”

“別說一分,就連半分也沒。我本就是抱著無所謂生無所謂死的念頭來的,自然沒為自己想到什麼退路。如今你不願不甘鷹也沒法,除了等待我的身體與煙的元珠融合,讓我回複肉身外,已無其他辦法可想。”雲妃抬頭望著那五個怪異的球體道:"這鷹海是我們五個人的世界,平時的話每天會有一條隱道打開,所以會有種種鷹海內的傳聞。一旦我們中有人進入,就隻能用我們的本命元珠打開。可惜我的元珠已融入了沁的體內。而煙的元珠.....”

“照你如是說,我現在在這裏又如何解釋?”

雲妃低下頭,歪首打量著他:“你身上可有從小佩戴的東西沒了?”

從小佩戴?冷天佾稍稍回想了下,從懷裏掏出一塊貼身帶著的火鳳暖玉:“隻有這......”話未說完就愣住了。原本通體紅色的鳳形暖玉,它的眼珠居然成了水晶般透明。

“原來煙的火神元珠真在你身上.”從剩餘的玉上,可以感覺到煙殘餘的能量,還有一絲能量卻是屬於那個被釘在樹上的辰月的。之前應該是被封印在裏頭,除非是近身相貼,否則完全感覺不出。可惜,她進宮四年,從未被招侍寢,唯一在避暑行宮的那次冷天佾也沒有與她來個坦誠相見,“這就能解釋你最近的種種反常行為了。你是被這玉上的力量所影響,並不是你真正的意願。辰月啊辰月,你被解神劍釘在這裏,元神若是離體,這痛苦可不亞於淩遲。不知道該歎你癡,還是怨你癡。”

冷天佾看著她突然眼中含煞,淒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身化殘影,白色的光華如雨般落在知覺全無的辰月身上。

辰月頓時如被萬劍齊齊刺中般,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即使如此,他無知無覺的臉還是有著詭異的安詳。若不是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冷天佾定以為他已經死了。

雲妃的身形比剛剛更加透明,而她眼中有著更加透明的水珠。

“雲.....”冷天佾伸出手,卻隻穿過了她的身體,摸了個虛空,雲妃的身體如空氣一般沒有任何實質。

挫敗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他隻好收回手,坐在了地上,看著地上雲妃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