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開的身形明顯的一頓,“話可別亂說,齊王和廢太子那是自己找死,魏王不是還沒死嘛。”
李關月心中暗道,被李世民囚禁,那幾本跟死了沒區別。這輩子是沒了翻身的機會了。
“你們接下來要對付的是蜀王?還是晉王?”
“嘿嘿,蜀王還需要我們出手嗎?”蕭至開笑道,“至於晉王,李關月,我們不是儈子手,不會拿一個小孩開刀。”
蕭至開提起一把酸菜,打量著,“火候差不多了。該辦的也都辦了。該回家吃酸菜了。”
魏王倒了,似乎就隻剩下一個蜀王了。
至於晉王,沒有誰把一個從來不參與朝政,從來不拉幫結派的皇子放在心上。
可能就連晉王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太子的那一天吧。
可這一天已經來了。
壓抑著激動心情的李恪在聽到立太子詔書上的名字時,整個人愣在了那裏。對於周圍噪雜議論聲充耳不聞。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是的,為什麼?
如果輸給魏王也就罷了,可魏王倒了。父皇寧願將太子之位傳給一個毛頭小子,也不願意傳給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庶出,他們都是嫡出。所以,自己永遠比不過他們三個嗎?
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流著楊家的血,所以,不管什麼時候,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坐上那張椅子?
“父皇,為什麼?”
李恪顧不上禮節,直接抬頭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強硬的回應著李恪,“朕自然有自己的考慮,怎麼,你不滿意嗎?”
“兒臣不敢。”李恪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李世民沒有看到李恪低下來的雙目之中,充滿了火焰。
“既然你從來就沒打算給我。那我何必要找你搖尾乞憐。”
晉王李治入主東宮,成了貞觀第二位太子。
魏王李泰被囚禁在家,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了家門了。
蜀王李恪也徹底喪失了鬥誌,雖然沒有被囚禁,但他似乎自己把自己給囚禁了。
自從李世民登基以來,似乎從來沒有哪一年會有這麼多的大事發生。
正所謂大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齊王李佑在齊州謀反。
太子李承乾帶兵逼宮。
魏王李泰失德被禁足。
晉王李治搬進了東宮。
四位皇子,似乎不甘寂寞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登上曆史舞台,展現出屬於他們的那一抹光彩。
隻是,前三位,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在綻放了屬於他們的光彩之後,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隻有最後一位,他的人生,似乎才剛剛開始。
沒有人知道,一連串的事態背後,總是隱藏著某些深不見底的陰暗。
而這個陰暗,似乎已經從深不見底之中開始上升。慢慢的,慢慢的,即將露出頭來。
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可能隻有身處在陰暗之中的那些人才知道吧。
不管舞台背後醞釀著什麼樣的年度大戲。
但至少舞台上的表演就此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