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從門外走進大堂,無視兩邊數百衙役,鎮定自若,對文勿回道:“我,玄法,來了!”文勿回一拍驚堂木,道:“好和尚!我兒子是你打的!?”
玄法道:“不錯,是我。”文勿回拍案而起,道:“我把你這老狗!你可知道,這是我文勿回的兒子,是大宋朝廷命官的兒子!你有幾條命夠我罰,又有幾個腦袋夠我砍?竟然敢在墊江城內打我的兒子!”
玄法道:“嘁,文勿回,你當真以為我不可能知道你在墊江都做了些什麼。但是老衲今天不想和你廢話,我隻想帶走王氏父女。”文勿回聞言,不由得仰天大笑,笑罷,道:“禿驢,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的地盤如此大言不慚!你可知道,在墊江,我文勿回,就是皇帝!”
玄法不屑道:“嘁,臭不要臉!”轉念一想,怎麼又犯了怒戒?阿彌陀佛,不可不可,玄法心裏麵想道。
文勿回道:“既然你已經自己認罪,那我可以判刑了吧?”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害怕江湖人的,畢竟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暴起殺人?
玄法道:“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怎麼判?”文勿回清了清嗓子,道:“和尚,你無故傷人,判你絞監候。王大,雖無打人之過,但你欺騙本官,判你斬監候。王彩雲,公堂之上無視法度,本可判你一死,但念在吾兒文刀山對你一片癡情,我講你判給我兒子如何?”玄法大笑道:“文勿回,你打的倒是好算盤。但是你可別忘了,我今天,意在帶走王氏父女!誰敢擋,莫怪貧僧手下無情!”文勿回一陣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玄法聽到了,隻是淡淡的微笑。
這時,一道白色身影從門外進入,掠過眾人視線,來到文刀山的身前,一把劍橫在文刀山脖子前,一隻手按在文刀山肩膀上,此人不是林雲笙是誰?林雲笙笑道:“那麼文大人是否考慮過這樣呢?”文刀山愣住了,文勿回也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文刀山看著眼前閃著寒光的劍,驚恐道:“爹!救我,爹!我不想死啊!爹!”文勿回喝道:“閉嘴!沒用的東西!”文刀山隻能閉上自己的嘴巴。
玄法道:“怎麼樣,文大人,用你兒子的性命來換王氏父女的性命,如何?”文勿回道:“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林雲笙道:“怎麼?難道你真的要你兒子死不成?”文刀山驚恐無比,帶著哭腔,叫道:“爹!我還不想死啊!爹!救我啊,爹!”
“都說了,讓你閉嘴!”林雲笙一臉邪魅地對文刀山笑道。文刀山知道白叫肯定沒有好處,隻得閉嘴。
文勿回道:“我可以放了王氏父女,但是你們要放了我兒子!”“沒問題!”玄法道。
文勿回沉吟一陣,道:“放人!讓他們走!”兩邊衙役聞言上前為王氏父女鬆綁,王彩雲慌忙扶起王大,對玄法道聲謝就慌忙向外麵跑去。
文勿回道:“怎麼樣?可以放了我兒子了吧!”林雲笙笑道:“不行。”文勿回怒道:“你什麼意思!”林雲笙道:“在這墊江裏麵,你文勿回就是皇帝,我們可沒有把握能活著走出去,所以,暫借你兒子一用。”
文勿回對著林雲笙吹胡子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道:“你們走吧!不過等你們安全過後,請務必放了我兒!”“這一點你放心,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說到做到!”玄法道。
文勿回閉眼坐在椅子上,對兩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兩人帶著文刀山,走出了墊江縣衙。
幾人走出縣衙的時候,一群騎著馬的人向縣衙方向趕來。待來人靠近,才看清楚帶頭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男子後麵是十多隨從。
文刀山看見了那個男子,就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救救我!哥哥!”
男子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和尚和一個少年挾著文刀山,男子看見文刀山,略微吃驚,道:“弟弟,怎麼回事?”
這時,縣衙裏麵衝出幾十個官兵來,官兵先是對林雲笙等人喝道:“放開二少爺!”又看到了不遠處的騎馬的男子,又對男子叫道:“大少爺!”那帶隊的男子名叫文刀江,乃是文勿回的長子,也是陰月教金鋼堂渝州舵舵主。
文刀江一看情況不對,就對身後的隨從道:“留下他們!”“是!”眾隨從應聲道。言罷翻身下馬,舉刀殺向林雲笙和玄法大師。
官兵見狀也連忙衝了過去。林雲笙和玄法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為所動。
林雲笙邪魅一笑,道:“文公子,你可否想過你弟弟的命呢?”看到這一幕,官兵和隨從有點不知所措,都怔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文刀江怒喝道:“你敢!”“在下有何不敢?”林雲笙依舊微笑道。